安安洗漱完毕后,准备休息。见许少华掏出一支烟点上,上前一把夺了过来。
“许少华,你能不能不抽烟啊,不抽烟会死人吗?”
许少华看了安安一眼,再次掏出一支烟点燃,说:
“安安,我们最好相安无事。这不是家里,我不希望被奶奶听到。”
安安说:“既然想让你奶奶高兴,那你就不要阴沉着脸,你阴沉着脸给谁看啊?”
许少华说:“怎么着你都不满意,到底想怎样?”
安安说:“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啊?你看看你奶奶,再看看你妈。看到丁海棠来了,脸都笑成一朵花了,就连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儿。我每次回来,哪次看到你奶奶如此笑过?”
许少华说:“安安,说话不要昧着良心。奶奶和妈哪个不是看着你的脸色说话?”
安安说:“你可别这样抬举我?我承受不起。我不是丁海棠,在你奶奶和你妈眼里,我没她高贵。特别是你奶奶,就连叫丁海棠的名字都那么宠爱。叫什么‘棠儿’,听着我就恶心。”
许少华不想跟安安吵架,不想让奶奶知道自己的婚姻不幸福。更不想让奶奶为此而担忧。
许少华出来西厢房,想去看看奶奶有没有躺下,被安安一把拽住。
“许少华,你又干嘛?”
许少华说:“我去看看奶奶有没有睡下,陪奶奶说说话。”
安安说:“这么晚了,奶奶肯定早已睡了,你别找借口啊,今晚不能出去。”
许少华说:“我去厕所,你也管着吗?”
许少华说完,走出西厢房。安安气恼的坐在床沿上,越想越生气。她没有想到丁海棠,瑞丽她们今天会突然降临,今天的场面除了奶奶以外,应该是她的主场,没想到被丁海棠夺去了风采。
许少华出去上完厕所以后,过去瑞丽和梦涵的房间里聊了一会儿。出来后,走到西侧房窗下,看到房里的灯已经熄灭,就在窗下的石凳上坐了一会儿。
许少华自西厢房出来后,安安时不时的看一下手腕上的表,她要看看,许少华上个厕所能上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后,许少华折了回来。安安伸出手腕让许少华看一下时间。许少华说:
“你什意思?”
安安说:“许少华,你这上厕所的时间都能申请吉尼斯纪录了,你是生孩子呢还是生痔疮啊?”
许少华说:“安安,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上个厕所还有时间规定吗?”
安安说:“上厕所没有时间规定,但你见过上厕所有上两个小时的吗?想去见她,就直接说,没必要拿着上厕所当幌子。”
许少华说:“你真是不可理喻。”
安安说:“我是不可理喻。那个可理喻的人在西侧房等着你呢。去呀,你过去呀。”
许少华说:“陆安安,你真是辜负了丁海棠的一番情义。”
安安说:“没有她丁海棠的一番情意,我陆安安的婚姻不会没落到如此地步。今天如果不是她过来,我陆安安也不会心力交瘁。”
窗外的月光照进西厢房,折射出安安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许少华立在窗前,今晚又是一场无休止的纠缠。
第二天早饭后,瑞丽和海棠执意回去,奶奶没有继续挽留。许少华和安安以及汪美玲也一同回到了市里。
晚上,许少华无意中在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了几个红包,抽出来一看,里面都装着一沓子现金。安安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许少华从书房出来把手里的红包放在安安面前的茶几上。
“这些从哪里来的?”许少华说。
安安说:“下午你不在家,单位的同事和几个私企的经理来了。”
许少华说:“我问你,这些红包哪里来的?”
安安说:“你没听明白吗?银行的同事来了。”
许少华说:“你有什么理由收这些红包?”
安安说:“他们听说奶奶的生日,说是表达对奶奶的心意。”
许少华说:“陆安安,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呢?有这么表达心意的吗?如果我什么都不是,爸也不是副市长,他们还会来表达心意吗?”
安安说:“不就是几个红包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哪个手里有权的人物每年不收几个红包?这些对于那些私企来说,只不过是手指缝里漏了一粒沙而已。”
许少华说:“陆安安,如果你真是这么认为,我早晚会毁在你的手里。”
安安说:“如果收了几个红包就会毁掉前程,恐怕中国大小官员的位置全都是空着的。”
许少华说:“我没有权利管别人是不是收红包。我许少华永远都不会逾越一个党员的职责与底线。奶奶也同样斥责这样的行为。明天,这些红包你怎么收的,就怎么退回去。”
安安说:“我不退。我哪知道这些人的的地址在哪儿。”
许少华说:“不知道,自己想办法。以后不许自作主张没事添事儿。还有,今天回来的时候,奶奶把海棠她们几个给的红包交给我了,明天上班你拿给海棠。”
安安说:“瑞丽她们的红包还用着还吗?许少华,你是不是也太小题大作了?”
许少华说:“不管谁的,统统都还回去。”
安安说:“那些红包退回去,我没有意见。瑞丽她们这么一丁点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