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从家里气呼呼的出来以后,直接去了婆婆汪美玲家里,汪美玲看到安安这个时候回来,又见她满脸不悦,很是疑惑。于是问道:
“安安,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今天不用上班吗?”
汪美玲话音未落,安安的眼泪便掉了下来。汪美玲见状,慌忙上前拉着安安的手,两人一起在沙发里坐下。汪美玲说:
“安安,怎么啦?跟妈说说。”
安安显出一副柔弱的样子,继续流着眼泪说:
“妈,少华他打我。”
汪美玲一听,不禁吃了一惊。说:
“安安,你说,少华打你?为什么?”
安安说:“少华,少华他——,妈,我知道许少华与我没有感情,处处对我不满意,但我们毕竟是夫妻。什么事儿许少华不该瞒着我吧。”
汪美玲不明白安安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但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更清楚儿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无事生非。这几年来,她亲眼看着儿子不幸福的婚姻,懊悔当初不该只为了许家的声誉和脸面牺牲儿子一生的幸福。汪美玲心中非常清楚,在儿子的心里依然放不下丁海棠,尽管这样,为了丁海棠的幸福,许少华无论如何都不会逾越半步。想到这里,汪美玲说:
“安安,少华他瞒你什么了?”
安安说:“少华,少华他,妈,许少华对丁海棠依然存有私情。”
汪美玲说:“私情?”
安安说:“妈,许少华的包里藏着一条丝巾,还有——”
汪美玲说:“还有什么?”
安安说:“还有丁海棠的素描画像。”
安安说完,汪美玲不由一怔,儿子心中的苦楚让她心里面很痛。但是,面对安安她又不得不拿出作为婆婆的公正。于是,对安安说:“安安,少华藏有海棠的素描画像是他的不对,可是你怎么确定丝巾就是丁海棠的呢?”
安安说:“妈,丝巾的事我当然清楚,因为是许少华当初送与丁海棠的订情之物。丁海棠结婚之后,将丝巾还给了许少华。没想到许少华这几年来每每睹物思情,我说了他几句,戳中了他的痛处,所以——”
汪美玲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安安,少华他不对,我和你爸自然会帮你说他,如果你想和少华的婚姻长久,以后也要注意一些,在少华面前尽量不要再提及丁海棠,毕竟你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
汪美玲的话语自然在安安的意料之中,但是,心底的这口恶气不出心里毕竟不舒服,现在汪美玲有意偏袒儿子,安安说:
“妈,纵使是我提及,许少华也不应该打我。我希望你和爸最好给许少华一个警告。”
之后,安安告诉汪美玲还要回母亲家中一趟,汪美玲担心安安回家之后将此事告知王文英,为了给许德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汪美玲答应安安此事自会满足安安的心愿。
晚上,安安没有回来。许少华一人坐在客厅里,漠然地仰望着天花板——,这时,电话铃响了,许少华伸手按下免提键,电话里传出许德祥气恼的声音。
“许少华,你给我马上回来。”
许少华回到母亲家里,刚跨进父亲的书房,许德祥二话没说,站起来抬手打了儿子一个耳光。许少华惊愕的看着父亲,许久才说出话来。
“爸,你讲不讲道理,我一进门你就打我,为什么?”
许德祥说:“打你自会有打你的理由,你想想,上午你做了什么?”
许少华说:“我什么都没做。”
许德祥说:“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每天你吵我闹的没事找事,你们嫌我不忙是不是?”
许少华说:“爸,安安跟你告状了,对吧。你也不问问原因是什么,你就不怕错打了我。还有,我许少华好歹也是一银行行长,纵使是您的亲儿子,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您还动不动不分青红皂白的抬手就打,您就不担心伤了父子情分。”
许德祥说:“你是银行行长又怎么了?了不起吗?我还是副市长呢,但我不能偏袒自己的儿子。”
许少华说:“我没有让您偏袒我,但最少您得公正吧。”
许德祥说:“行,今天就给你公正的机会,你说吧。”
许少华说:“安安怎么跟您说的?”
许德祥说:“你甭管安安回来怎么跟你妈说的,你只管说你的。”
许少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爸,您知道安安都做了些什么吗?丁叔叔去了,如果陆安安不去跟韩阿姨一家人忏悔,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许德祥怔怔的望着儿子,不明白安安的被打和丁家扯上什么关系。于是问许少华:
“怎么回事?少华,怎么会跟你丁叔叔扯上关系了?”
许少华说:“爸,那天在丁叔叔的哀悼会上,你也听到海强说,丁叔叔是因为受到刺激导致心脏病离世的。你知道这个要了人命的刺激是从哪里来的吗?是陆安安引出来的。”
许德祥说:“安安?安安给你丁叔叔引来什么刺激?”
接下来,许少华便把上午突然回家后,听到安安与冰冰的谈话内容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许德祥。许德祥听后半信半疑,说:
“少华,这是真的?可是,安安告诉你妈,说你跟海棠又扯上关系。”
许少华说:“爸,陆安安是什么样的女人这几年你还不清楚吗?她什么时候说过一句实话,这件事她自己已经承认了。还有,找出来那天的娱乐早报不就全清楚了吗?”
许德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