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伸手便推向石屋房门。
按道理,那扇门应该是锁上的。
但偏偏白若兰那样一推,厚重的门扇便吱呀一声,开了。
白若兰只向里看了一眼,脸上就瞬间没了半分血色,她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开
两步,颤声道:“他……他果然……果然不见了。”
“什么?”南宫星飞身抢到门前,目光落处,石屋中的陈设仍和昨日没有什
么分别,只是那两条链子的末端,却不见了白若麟,只留下一望便知是早早就已
偷偷锯开的两个豁口。
一个精赤条条雪白粉嫩的身子打横倒在屋子中央,双目紧闭不知死活,胯下
胸前口角旁边尽是污浊狼藉,正是昨日才被送进来的春红。
不及细看,南宫星连忙打开旁边的小屋,向里看去,果然炉火已熄,人死灯
灭,福伯那苍老的身躯斜挂在破旧的木床旁边,皱巴巴的皮肤呈现焦黑色泽,尸
身早已僵硬,一双干枯手掌,仍一前一后护着胸膛。
看白若兰想要过来,南宫星忙一抬手,道:“不必过来了!这里头的老人也
已经死了。去叫人来,快!”
白若兰已是惊慌失措,点了点头飞身翻过院墙,这次无处借力低了几寸,还
被挂破了一边裤管。
南宫星看唐昕还在原处站着,立刻又道:“你也跟去,别让兰姑娘落单!我
在这里看着。”
看唐昕飞身追去,他这才稍稍安心,小心的回到石屋之中,蹲下身子拿起春
红左腕,屈指按了上去。
他本已不抱什么希望,不想一股真气送入,那空荡荡的心脉中,竟隐隐起了
一丝回音。
反正并无他人在旁,南宫星将心一横,右掌一翻,按在春红左乳,一股雄浑
内力强行灌入她被震得七零八落的经脉深处。
想必凶手看她只是个常妓女,不愿浪费大魂针,便随手一掌震碎了她的
心脉,亏得如此,才留下她最后一口气息。
只是即便能问出什么,她这条命,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心中一阵愤懑,鲜明的怒意从南宫星的眼底浮现。
江湖中的恩怨情仇,为何总是要牵扯到这种无辜可怜的人?
他压下怒气,内力催动更急,面上青红交错,竟是阴阳交替盛极的模样,足
足一盏茶功夫过去,那微弱的心音才被他的真气牢牢裹住,将已近凝滞的血脉重
又逼活。
“敬哥……我……好痛……”
伴着一声破碎的呻吟,气若游丝的春红,终于睁开了双目。
而石屋外,也跟着响起了大门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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