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见皇帝伤心,温十安就说:“龙有九子各不同,也许皇上还能发现另外一位贤能呢。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他嘿嘿笑了笑,说道:“奴才只是奴才,皇上听过便罢,若有不对之处,请皇上息怒!”
秦世隆摆手说道:“非也。有时候你的眼光才是最准的,朕可不是昏君。”他面对内监:“十安,你老实对朕说,谁才是朕最好的太子人选?”
温十安下跪,说道:“奴才惶恐!皇上,您这不是为难奴才嘛。”他自打一记嘴巴:“都是奴才多嘴,让皇上分心了!奴才该死。”
“唉,罢了。你起来吧。朕已经乱了分寸,说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秦世隆连连叹气,说不出的憋闷。
“谢皇上。”温十安起身,沉稳说道:“奴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奴才只是伺候皇上的奴才,其他事一概不知、一概不说。”
秦世隆点头,说道:“可朕还是觉得太子不可能如此早亡。记得那年朕为太子求过签,太子是大富大贵之命格,理应不会如此惨死异国他乡。”
温十安避重就轻:“皇上,您饿了吧,奴才给您上些点心可好?”
“就算凤尾熊胆朕也不想吃。”秦世隆坐到龙椅上:“朕心里堵得慌,毫无睡意。”
“那怎么行呢,明早皇上还要上朝呢。”温十安走了过去:“要不奴才去请哪位娘娘过来吧?有人陪在身边总是好的,说说话心里也会舒坦起来的。”他极力劝着:“皇上,请节哀吧。”
“不用了。”秦世隆揉着眉心:“朕只想一个人待着,你也下去吧。”
“是,皇上。奴才过半个时辰再来。”温十安轻手轻脚出去,又轻轻合上了殿门。他刚一转背,就看到一个人影由远而近,仔细一瞧,赶紧行礼:“奴才给宁王请安!不知宁王深夜前来,有何要事?奴才好回禀皇上。”
“十安,父皇歇下了么?”秦钰宁对他说:“本王只是担心父皇龙体,特意深夜求见。”
“皇上还没歇呢,奴才这就去禀报。”温十安匆匆入内,很快就出来了:“宁王,皇上有请。”
“你先下去吧,本王会照顾皇上的。”
温十安一愣,然后行礼走了。
秦钰宁这才推开殿门入内,见到皇上赶紧下跪:“儿臣给父皇请安!愿父皇身体康宁。”
秦世隆坐在龙椅上没动:“钰宁,你怎么来了?有事求见么?”
“父皇,都这么晚了您该歇着了。不如让儿臣来伺候您吧。”
秦世隆忽然露出一丝笑意:“真是难得啊,你也会关心朕了。”
秦钰宁一阵耳热:“儿臣心中一直都有父皇,只是让钰锒抢了风头,所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唉。”秦世隆又是一声叹息。
“儿臣该死!不该给父皇心头添堵。”秦钰宁行礼:“父皇,您要保重龙体啊!”
秦世隆默不作声。
“父皇,请宽心。”秦钰宁继续说道:“太子亡故实属举国之哀。可您是皇上,乃是万名之父,儿臣只愿一生孝顺,让父皇无忧。”
“钰宁啊,沐秦国的太子可不好当呀!”秦世隆直截了当说:“你的资质虽在几个皇子之上,可却比不上钰锒。”
秦钰宁心中不爽,却点头说:“父皇英明!如今太子猝然离世,儿臣一定尽心尽力,辅佐好父皇,让沐秦国万世不倒。”
秦世隆在心中哀叹。众皇子良莠不齐,除了太子之外,没有一个能视为全才。而太子之位又不能空悬,只能考虑再三之后仓促定下宁王。
“父皇,父皇?”秦钰宁眼看着父皇走神,说道:“父皇,您还有顾虑么?”
“能成为太子固然是你的福气,可朕也要告诉你,百姓才不认谁是太子谁是皇帝,百姓只认对江山社稷有助益的,你明白么?”
“儿臣明白!”秦钰宁镇定说道:“儿臣定为沐秦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请父皇放宽龙体,好好安歇。”
“行了,你退下吧,朕累了。”秦世隆想要起身。
秦钰宁站起身,紧走几步到跟前:“父皇,不是儿臣说话难听,这太子实在不孝,明知道父皇器重还要冒险去大元国,如今倒好,唉,赔了夫人又折兵!”
“混账!你们是兄弟,有你这么说太子的吗?”秦世隆怒道:“从今往后你就是太子,不许说这种没有边际的话,记住喽!”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秦钰宁扶着他走:“父皇小心台阶。”
秦世隆走出几步,又说:“明早你就要受封,别回宁王府了,就在宫中歇下吧。”
“是,父皇,多谢父皇体恤!”秦钰宁笑着说道:“儿臣深知父皇辛苦,故而今夜想在殿外伴驾,请父皇恩准。”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秦世隆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身为一国之帝,他要劳心的事还有很多,也是时候重新振作起来了。
翌日,皇宫内一早就开始张灯结彩,一改之前的颓废悲伤,好似忽然换了一张脸。秦世隆一夜浅眠,却也强打起精神,在温十安的伺候下,容光焕发不少。
秦钰宁在卯时才回了自己的安阳殿,没想到在殿门口就碰上了身着新装的江依蓉。她缓步上前行礼:“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
“免礼!”秦钰宁看了看自己:“你倒是收拾好了,本王还一身便服呢。”他往前走:“今天本王要好好拾掇拾掇。”
“臣妾早就准备好了,请太子沐浴更衣。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