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小歌捧着盐罐子,不可置信地瞪着殇泽,“你不会放盐?”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刚才是谁把菜刀剁得飞起的?
殇泽被辞小歌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了,摸摸自己的鼻尖,“不会放盐很奇怪吗?你要是不放我自己放,不过一会儿那些菜你全部要吃到哦。”
说着殇泽从辞小歌手里抢回了盐罐子,辞小歌赶紧抢过来。
别闹了,自从上次吃了纯纯的爱心便当后,她就对盐过敏。那次被纯纯逼着吃完了那大概放了两斤盐的西红柿炒蛋后,辞小歌再也不相信厨房菜鸟做的菜了。
想起当初惨痛的教训,辞小歌就打了个抖,她还是老实自己放调料吧。
殇泽在旁边看着辞小歌的动作,仔细记下了洒了多少盐,他决定以后就按照这样的分量放盐。
放了盐和味精后,辞小歌那筷子尝了尝菜的味道,给殇泽比了个大拇指,虽然不会放调理,但是这味道比纯纯烧得好多了。
“好吃!”不吝啬的送上自己的夸奖,成功的让殇泽笑成了一朵花。
“好了,你可以开饭了。”殇泽送电饭煲里给辞小歌盛了一碗饭递给她。
“嗯嗯,咱们吃饭。”辞小歌把菜从锅里盛出来,一手端饭一手端菜,示意殇泽自己打饭。
殇泽为难的看了眼冒着热气的饭,想到以后连牛奶都不能喝了,只能吃饭,他就觉得好忧伤。
其实他很好养的,不用吃饭,也不需要给他买过冬的羽绒服,只要按时喂点血给他就好了。
可惜这话他不敢跟辞小歌说。
苦巴巴地给自己盛了一小口饭,在辞小歌的催促中走出了厨房。
“快坐下吃饭。”辞小歌把筷子递给殇泽。
殇泽远远地坐在辞小歌的对面,低头扒拉着饭,不让辞小歌看到自己碗里有多少饭,夹一筷子菜,动用自己的力量把菜悄悄挪到厨房的垃圾桶里。
为了不吃东西,殇泽也是拼了,仗着自己体内有能量,就是这么任性。
等到辞小歌吃完后,殇泽主动收拾碗筷,把碗筷放进洗水槽,然后把垃圾袋一系,提到了门外,明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再把垃圾带下去。
毁尸灭迹,搞定!
这样辞小歌就不会发现他没有吃饭,而是把饭菜偷偷扔进垃圾桶了。
殇泽把两人的碗筷洗刷干净,当然,是在辞小歌的指导下。
因为殇泽从来没有洗过碗。
看着那汤勺好几次从殇泽的手里滑出来,辞小歌看着比殇泽还要着急,恨不得推开殇泽,自己来洗。
这个勺子洗了都快五分钟了,从殇泽手里滑落十次,辞小歌都怀疑是不是殇泽手残,要不然就是这勺子不喜欢殇泽。
其实殇泽是估摸不好自己的力道,那重了这勺子就要碎了,轻了就从手里掉下去了。
最后在辞小歌崩溃的眼神下,总算把最后一个勺子洗完了。
能不崩溃吗?第一次见到有人洗勺子能洗成这样儿。幸好她买的勺子质量好,没被摔坏。
辞小歌紧紧盯着殇泽手里的不锈钢勺子,再次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十分明智。
监督着殇泽把碗筷放好,辞小歌瘫在沙发上休息,看殇泽洗碗比她自己洗十遍还累。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辞小歌想起了殇泽的身份问题。
从她把殇泽捡回来开始,他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没有户口要怎么办,连身份证都办不了啊,这是黑户啊黑户。
“殇泽,你户口怎么办啊?不对,你长这么快,现在是几岁啊?”辞小歌发现自己根本闹不明白殇泽的年纪。
殇泽低头回想着自己曾经的样子,对比着给出了个年纪,“应该是十六七岁吧。”
辞小歌无语地看着殇泽,“什么叫应该,就不能准确点。”
“额,那就十六岁。”回答的还是这么的随意。
辞小歌决定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反正也没什么意义,谁知道明天殇泽会不会变成二十六岁呢。
“你直接从五岁变成了十六岁,跳过了十一年啊,可是你连小学都没上过,这要怎么办?总不能不少学吧。”这个年代的小孩,再怎样都上过小学,会数数能认字的,殇泽不上学不是连字都认不全了。
想到这里辞小歌就开始脑瓜子疼,上户口肯定得花不少钱,还得跑不少关系,上学的话应该能省一点,怎么说也是九年义务教育啊。
辞小歌心里还在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想着怎么赚钱呢,殇泽好像一眼看穿了辞小歌的想法,安慰着她:“别操心这么多了,户口的事我帮你解决,还有啊,这么小看我,谁说我不认识字的。”
殇泽的话辞小歌没放在心上,小屁孩说的话她还能当真了不成。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最难解决的还是户口问题。
上了户口,殇泽跟她是什么关系呢?
失散多年的姐弟?
想了会辞小歌决定抛开这个头疼的问题,等她找子悦她们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子悦的妈妈好像是做这一块的,应该能清楚情况。
“明天我要去上课了,你自己呆在家里哦。”辞小歌特意嘱咐了殇泽一句,实在是因为殇泽之前的不|良记录太多了。
殇泽没点头也没摇头,眼睛盯着电视,似乎是看电视看入迷了。
辞小歌顺着殇泽的视线看去,动物世界。好吧,不管事长大了的殇泽还是儿童版殇泽喜欢的东西没变,还是爱看动物世界。
见殇泽看电视看得认真,辞小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