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玖委屈,他是没看过那些鬼长的有多吓人,来无影去无踪,还有闲的发霉的鬼时不时故意跑去吓她。她能到现在还没被吓疯,说实在,她有一点敬佩自己。
宫廷斗争,她斗了一世,已经习惯了……
“怎么,不同意?”顾宜芳挑眉,目光清澈如波。
“不是,不是。”谢玖呐呐地道:“只是,有的鬼长的挺吓人……臣妾,在回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顾宜芳笑道,左颊有一颗小小的酒窝。“你不做亏心事,就不用怕。”
谢玖心里恨的牙痒痒,如果他能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还能这么平心静气地讽刺她,她就真心佩服他。
顾宜芳背手而立,风卷起他明黄的衣裾。“朕要你去做一件事。”
谢玖抬头看他的侧脸,卷曲的睫毛垂下,她看不清里面有丝毫的情绪。
“赵才人的事,臣妾想,若非意外,也只是人为。”
顾宜芳惊讶地转头扫了她一眼,“你想多了,朕说交给皇后处理,就不会私下再插手。朕要你去办的,是另外一件事。晓荷池几天前死了个宫女,查了许久也未查出头绪,你可愿见上一见?”
她能说不吗?
其实,就算能说,她也不会说。因为她知道皇帝说出这番话背后所代表的认可她的意思。
高洪书是一层考验,那么这个就是第二层。
只有顾宜芳认可了,她才能彻底地摆脱疯子,以及因此而可能衍生出的各种问题。
这是关乎未来的战争!
“臣妾愿意。”谢玖双目灼灼,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式。
顾宜芳失笑。
“可是,陛下……”谢玖双手起祈祷状放在唇前,几番犹豫。“鬼说的话,有时候也不全是真的,而且也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什么都知道——高洪书的小槐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糊里糊涂就做了鬼。”
“怎么,现在就为自己铺好退路了?”顾宜芳似笑非笑。“你且放心去吧,真真假假朕自会判断。你不会以为别人说什么,朕就信什么吧?”
说完,他好笑地拍拍谢玖的头。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他,怎么看怎么像小时养的那只小土狗。
不过,她可比那只小土狗狡猾多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