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成公主和岐王一并到了朔方时天色已渐晚,太子正在安排将士的布阵战事,于是派了鹤引和鹿游园去城门处迎接岐王一行,另外把推背暗语一事与之详叙,明日一早他便和岐王议事。鹤引和鹿游园接到岐王和公主,便把他们安顿在了城中的一处僻静别院,院落不太华丽,布置的却很精致。
“岐王爷,信成公主你们稍作歇息,太子殿下已经安排好了饭菜茶歇,用完后我会按照殿下的意思把详情告知于王爷。”说完这话鹤引和鹿游园就退了下去。
不出一个时辰,岐王就出现在了院内茶室,鹿游园这会去帮二人安排接下来的生活所需,只剩下鹤引在室内侯着。
“王爷,有劳了!”鹤引站起躬身拱手。
“你就是太子那左膀右臂?”岐王挥了挥手示意他免礼,二人隔案而坐。
“在下鹤引,受命前来保护王爷的安全。”
“飞天中将鹤引,这朝堂之上无人不知呀,想必出去的那位就是神手左翼鹿游园了,大家都好奇这太子府上的左膀右臂加一神翼,那最神秘的第三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鹤引只知道这位岐王不同凡俗,钟情于山水情怀,却不知对这朝野之事也了如指掌,竟一时慌神。他们三人左是神手左翼鹿游园,右是滑刃右翼候督灵,那个传言中所谓神秘的中将正是鹤引。
可众人皆形成了固有的思维定式,以为常常在大家视线中出现的就是这两位男子,把他们当做太子的左膀右臂,暗中走动的候督灵就成了那双变幻莫测的神翼,可他们三人并不在意外人如何评判,只专注于太子的命令,如今众人对这认知就越发的笃定。
“我们不过是谨守本职罢了,都是无名之辈,王爷谬赞了。”
“此番北上想必是太子已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那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呢?”
“要说殿下的准备,那第一张王牌就是王爷您了!”
“哦?此话怎讲?”岐王爷一脸的愿闻其详。
“王爷见多识广,定是听说过那推背图了?”
“推背天书暗匿古今,旷世奇才参破玄机”
“王爷,这天机如今已被高人所解。”鹤引故意压低了声音。
“细细道来。”岐王满眼的期待。
“只道是大唐江山气数未绝!”鹤引还有话要说,被岐王一下打断。
“这么说这一仗迟早会胜,虽说我大唐国力强盛,将士勇猛,可现今不同往昔,我们都已经被罢了都!”语气中满是担忧之情。
“这个奇人不同凡俗,他的实力不可小窥,绝对错不了,此外撰写此书的人也绝非一般,这点王爷是最为清楚得了。”
“要说这袁天罡和李淳风的确是真神人,出手不凡,下笔有神。既然天命已定,我们还需要筹备些什么呢?”
“奇人唯劝太子殿下称帝,只道天命所指。”鹤引说出这句,只见岐王的脸色就变了样。
半晌两个人僵在那没有说话。
“王爷,这绝非殿下之意,你也知道殿下生性严谨,不是这般鲁莽行事风格,但奇人洞悉推背暗语,是天意使然!”
“可否叫我见一下破解推背之人?”岐王如今的做派越发地步步为营。
岐王不是不赞同太子登基,只是他多年前经历过宁王让贤,一心辅佐当今圣上指点天下,如今圣上益州避战,并不是退位之意,那一边安禄山也登了基,太子再一上台,这天下可真的就是乱了,常言道乱世出英杰,这到底是天书之意还是他人别有用心之举。
这个所谓的奇人不会是安党的奸细吧,或是其他,岐王思绪连篇。
“这个王爷,不瞒你说此人身在玉门关外。”鹤引看出了岐王的顾虑,“王爷,这人是我一旧相识,底细也是朝廷旧部的家属,如果王爷怕有什么差池,太子和王爷的顾虑一样,我就把这人接来朔方,可好?”
“那就按殿下的意思接他前来一见!”
次日,太子在行营款待了岐王和信成公主,三人虽说都是至亲,生于帝王世家还是极为客套,礼数为尊的。
“殿下,听说那安贼在我两都肆意妄为,真是作乱犯上,不除之,不足以平天下!”岐王口吻凶悍。
“皇叔不愧我大唐真豪杰,只可惜父皇如今蜀地避战,由我受民之托,奉天下苍生之命与那安贼决一死战!”
“殿下,昨日那鹤引已经道明了原委,待到那奇人一到,我们先探他一探。”
“我请信成姑姑把皇叔请来战区,卷入这纷繁乱世就是为了借助皇叔慧眼识人博文断物,来重振我李唐社稷。”
“殿下言重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乱世乱的是整个大唐,我又能有何安乐可言,想这大敌当前,逃之夭夭不会落得清闲,只会愈加窘迫。”这话的分量掂起来可不一般,如此说来圣上还不及一个舍生忘死冲在前线的将士。
“说得好!”太子举起杯中酒,冲着二位一饮而尽。
“殿下一定要注意防范,我听说那安贼之中多是胡人、吐蕃人,惯用鼠辈伎俩,什么眼线耳目、荼毒祸患之卑劣行径都做得出来。”信成公主细细叮嘱。
“信成的话不假,虽说我们防备森严但还是要多多注意!”
“多谢姑姑的提醒!”太子放下手上的杯盏。
“想我那薄命的静乐,唉竟还是”话说半句,信成公主就开始抹起了眼泪。
“信成,不要提这些了,殿下还是让她回去休息吧!”岐王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