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这是匿冥这么久来说出的第一声感谢,说完之后又是默不作声,卑微怯懦的性格让他显得更加可怜。
“没事,我正想多个兄弟,有你做伴我很开心。”魏卜把纸包裹着的食物塞了过去。
宗伯嘴上不说,早就察觉出这小子的秘密。时间转眼来到三个月以后,天也有些变凉,魏卜又打起了游说师父的主意,准备借上次习文被夸的引子让师父点了头。宗伯其实并没有刻意刁难,只是门有门规家有家法,看着两个人情同手足也着实不想爱徒心伤,于是道,“既然想进这个门,怎么连人影也没见到?”
“来了,来了,师父他早就跪在门外了。”魏卜匆匆跑去迎着匿冥。
“你就叫匿冥?”宗伯看了眼这个英气逼人的男孩,虽然粗布衣裳,也不难看出身段标致,骨骼出奇,一副练武的好架子。
“是!”匿冥低着头不敢多看。
“既然你是魏卜的弟弟,以后就跟着他识字吧,可有一样,你不能学习风水卦象之术。正所谓:他不习武,你不堪舆。”
“是!”自小就成了规矩,魏卜不武术,匿冥远风水。
魏卜并排守在匿冥一旁,推他一推,小声嘀咕,“还不叫师父!”
“师父。”匿冥不敢直视。
就这样波折近半载才进了门,两个人的感情也真如亲兄弟般,有时更甚于亲兄弟。
关于“生死异姓”之事,也是那年冬季,他二人被师父差去京师办事,途中遇了盗匪,两个人为了让对方逃命,分别受伤,虽说性命无碍也着实吓得不轻,那会的功夫还不成什么气候,从京师回来,私底下二人便约定,生用自己的名,死用对方的姓,也就是墓碑刻上对方的名字,以此来延续这种一见如故,再见相惜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