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大惊,一闪身,靠在门边,伸头去探望里面动静,突然,他也闻到同样的异香,身不由地倒在地上,另一个差役和虎仔更是胆战心惊,刚要转身逃生,猛见屋顶人影一闪,“扑”地一支飞镖,插在了门框上。
差役对虎仔说:“不行,我得马上报衙,你先在这等候。”说完转身跑了。
虎仔浑身发抖地从门上拔下飞镖,只见上面穿了一张纸条,展开一看:“半个时辰後,方可进去,用凉水喷面可醒。”
虎仔拿着纸条愣了半天,才自言自语的说:“宁可信其真,不可信其假。”
大约半个时辰後,虎仔从井里提了一桶清水,放在药库的门口,然後试探着向里迈走了两步,没有任何感觉,才放心地提着水桶,将冰冷的凉水,喷在金先生的面部,只一会儿功夫,金先生醒了过来,接着又把黄三和三个差役也喷醒过来。
黄三醒後便问:“金先生,什麽回事!”
金先生长叹了一声,说道:“黄大爷,这就是江湖上罕见的”玉舞鸡鸣mí_hún香“。”
“啊!这是谁干的?”
“不知道,金某向来施医舍药,更末得罪过江湖朋友,不知为何对我下如此毒手。”
黄三一拍大腿,脑中一转惊叫道:“大事不好,金老板,快去看你的药。”
金先生被他提醒,三步并两步进内一看,悲凄地叫了一声也,那存放的几种丸散,包括祖传秘方的“复痨止喘金丹”的几口坛子均空空如也,不翼而飞。
黄三这一惊,非同小可,随即在库房四处查勘,希望有些线。
只见那门、窗均完好无损,虎仔突然想起一事,便说:“刚才有人从屋脊上投下飞镖一支,飞镖上穿着一张纸条。”
“啊!在哪里?”
“喏!”
黄三看纸条,又是一惊:“怪了,这人又是盗药又救人,到底是什麽人?”
突然,一个差役,指着房梁上说:“你们快看!”
众人一看,在药库的横梁上,又是一支飞镖穿着一张纸条。虎仔用梯爬上去取了下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药已被老子拿走了,用完自会拿回来,不得找店家麻烦,有种来找老子。”纸上无名无姓,没有留下。
众人看罢,目瞪口呆,鸦雀无声,金先生更是脸色苍白,险些晕倒,虎仔连忙扶住说:“请各位到店堂去坐吧。”
黄三突然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地说:“这件事,只怕金老板脱不了串通之嫌哪。”
“这……这……这……”
“对不起,我们只好到老爷面前交待了,金老板,请吧!”
“我……我……我……”
黄三一奴嘴架起金先生便走。
虎仔急得抓耳挠腮,这事得赶快通知小姐。刚好小姐今日与奶妈李婶去通慧寺进香,他只好将店门关闭,去通慧寺告之小姐。
虎仔刚走到半路,就远远见到小姐两人,他大声喊道:“小姐,可找到你们了!”
金小姐金玉凤见虎仔滿头大汗,忙问道:“什麽事?”
“快回家吧!家中出事了。”
且说金先生被官差押到了县衙,见到了吴楚仁吴大人,这吴大人沏茶倒水,殷勤招待,倒使得金先生如坐针毡,惶惶不安。
吴大人和颜悦色的说:“金先生,久闻你老医术高超,令媛才貌双全,真是可钦可敬。”
“不敢,不敢。”
“关於金先生通匪窃库之事,非同小可,轻者杀头问斩,重者灭门九族,金先生可要再三思量啊!”
“不,不……不是我……通匪……”
“我倒为金先生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全靠大人通力相救!”
“只有你连夜赶制,方能折掩通匪罪名,确保全家平安无事,如若金先生不肯尽力,那就别怪我吴某人不讲情面喽!”
“只是,此药需去山中采集,所以三五日内,无法配制。”
“那你就看着办吧!送客!”
金先生深知祸到临头,心里万分焦急,自已年迈古稀,可小女如何安置呢?
他跌跌撞撞回到家中,金玉凤一见父亲平安回来,甚是欢喜,忙为父亲沏茶敬水,当父亲将衙内的意思讲明之後,父女二人又陷入痛苦之中。
金先生眼睛一亮,说道:“玉凤,明天你随我进山。”
玉凤答应一声便进了内屋。
虎仔刚要上板关门,只见黄三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他满面春风地对着金先生说:“恭喜金老板,贺喜金老板。”
“黄大爷,我何喜之有呀!”
“金先生,我们吴大人早就听闻令媛才貌双全,特命我前来做个大红媒,愿与小姐结为秦晋之好,你说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金先生听了一惊说:“小女年幼,这婚姻之事,实难从命。”
黄三把脸一沉道:“金老板,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吴大人你是知道的,武艺超群,本领出众,看上你女儿,是抬举你。再说,你将药品给丢了,若无吴大人担当,恐怕你此时已经到奈何桥上了。”
“这……”
“话已说明,允与不允,金先生你可要三思而行。”
虎仔见状,上前一步说:“黄大爷,这婚姻大事,总得让金先生全家商量商量吧,等会再回信行不行?”
“不行,吴大人说了,这门亲事允也要允,不允也要允,三天之後,过门成亲。”
说完掏出一张大红烫金的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