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徐含兰和蔡雄开始谈着条件。
张东在旁边喝着茶,也难掩好奇的听着,一听顿时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佩服蔡雄的精明。
这次蔡雄要出国,一开始确实狠下心要变卖产业,原因是女儿和大儿子在那边都有所发展,极需资金支持扩充事业。女儿和大儿子都很优秀,蔡雄也相信他们的眼光决定投资,即使那些都是他不懂的新形产业,而对外说出那些什么急需钱之类的话,无非是要多吸引些人过来洽谈,以达到哄抬价格的目的,起码他没骗人的是老饭馆、菜园之类的产业,包括一些竹林、菜地,甚至是居住的房子都要变卖。
但出人意料的是,蔡雄不想卖鱼塭,想留着继续打理,而且不只是留着已经有些规模的鱼塭,他还想收购周边的鱼塭,这些产业看似简陋,但需要投入的资金也是巨大的。
为此,蔡雄算是费尽心机,几乎可说是四处下套。而目的只有一个……除了尽快变卖其他产业换现金外,希望徐家能放弃盈利颇丰的鱼塭养殖,即使拿其他产业换也无所谓。因为他不只想要独占这个产业,甚至想吞下周围的养殖户,进一步的扩大规模。
老饭馆和菜园子之类日进斗金的买卖,蔡雄可以全给徐家,甚至可以做出更大的让步,为的是让徐家放弃鱼塭.
“蔡叔,你说的我们有兴趣。”徐含兰秀眉微微皱起,道:“但一下子要拿出那么多现金,我们也有难处,所以在价格上,我爸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松口。”
“丫头,我的价格不算公道吗?”蔡雄轻笑道,明显是很有把握。
张东听着徐含兰和蔡雄交换股份的条件,听出个大概后,也明白为什么蔡雄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一是因为他的产业多且杂,想高价出售不是容易的事,起码套现的周期长,他有些等不及,二是因为他看中的就是鱼塭的买卖,即使别的产业变卖了,也想留着现金扩大规模,所以交易的方案是想以物换物。
估价了之后,蔡雄开出的方案是小镇上的一栋三层别墅、老饭馆,还有菜园和市场旁的两间店面,交换徐家鱼塭的股份,而就价格而论,这个方案很不错,这些产业也该值这个价格,但徐家也一直打着算盘,让买卖谈得不太爽快。
蔡雄想发展鱼塭的买卖,他有两个年轻徒学了养殖在打理,而且收购其他鱼塭需要大量的现金。
让蔡雄这么做的原因,是他大儿子在国外有销售的门路,这些养殖的鱼只要一成熟,马上就有收购约,让他坐着也可以收些外汇。
蔡雄自然得给自己留一分保障,所以在临走之前,鱼塭这边的收购相当重要。
这老狐狸!张东眼珠子一转,看蔡雄说话时轻描淡写的态度,想想还真是可恨,为了这目的,他一直丢烟雾弹出来迷惑人,他对鱼塭如此重视,带来的利润比经营老饭馆更可观。
老饭馆、菜园的买卖始终有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最大的问题自然是他的徒会不会继续做,没了蔡雄坐镇,一但他的徒一哄而散,老饭馆和菜园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蔡雄的意思是签个协议,让阿肥和哑仔各顶一成的身股。
身股这个词在广东沿海一带很流行,意思很明确……在这里做的话,无论赚多少钱都能分一成,不在这里做的话,股份自然也没了。这种没有保障的抽成,被讲究信誉的广东人几乎奉为信条,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例俗存在。
听完了一切,张东还在盘算的时候,徐含兰饶有深意地看了张东一眼,说道:“大老板,这件事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我?”张东困惑不已,郁闷地心想:关老子屁事!
徐含兰悄悄一说,张东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徐立新准备的现金是想吃下蔡雄的其他产业,他也想把这日近斗金的买卖给吞了,但眼下出了这两件事,导致金钱很窘迫,所以想和张东商量,那些人情钱能不能拿这些东西来抵还。
见徐含兰和张东在商量,蔡雄识趣地走开,借口是张东带了客人来,不能怠慢,他要亲自去厨房看有什么好东西,多加几道菜,让张东的朋友好好品尝一下。一时之间,树下只剩张东两人面面相觑。
虽然张东心念一动,但还是装作郁闷地苦笑道:“不是吧?现金不够?我要跑人情的话,总不能拿这偏僻地方的房契和营业执照去抵押吧,你爹这是在坑我啊!”
“我们也有难处。”徐含兰幽幽叹息一声,带着些许诱惑地说道:“我爸的意思很清楚,这时我家有些困难,希望你帮我们一下。如果这两件事都能摆平,这小镇上的产业包你稳赚不赔,甚至会赚很多,毕竟我们和蔡老爷子都没那么多时间和空闲来经营这些买卖。”
“什么条件?”
张东面色凝重,忍不住又点了一根烟。
见张东松口,徐含兰说道:“老饭馆、菜园、老爷子一栋新建的别墅、镇上的两间店面。”
说到这里,徐含兰微微一顿,诱惑道:“还有我手上的借据,林燕欠我的那笔钱。”
“关于别墅,我得先看看再说。”张东站起身,语气僵硬地道:“我要先看值不值得!要处理这件事的难度你也知道,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