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绣令旗一摇,指挥麾下将士将刘备放入阵中。
相对于与刘军将领的安然自若,眼下刘备等人的处境,确属不妙,从‘生门’杀入阵中,刘备等人几乎不曾遇到什么抵挡,但是当刘备等人与王宏汇合,正欲杀出阵时,却见阵法门户大变,入眼的,是如潮水一般的刘兵。
“糟了!”樊城之上诸葛亮面色亦是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八门金锁阵,竟仍能变换阵型。
身旁孙乾亦是瞧得分明,急切问道:“孔明,眼下何处乃是生门?”
诸葛亮皱皱眉,咬牙暗恨说道:“若是亮算的不差,恐怕唯有景门了……不过何处乃是景门,就算是叫亮算,亦要费些时辰,更别说主公……”
“那……”孙乾一脸惊色,俯身凝神望着城外。
正如诸葛亮说的那般,张绣故意将刘备等人放入阵中,随即变换阵型,将刘备等人死死困在阵中,别说刘备、王宏,就连关羽、张飞亦是深感头疼。
别说出招,光是对付四周刘兵刺出的长枪,就已成问题,何谈出招?
“该死的!”被刘兵撩起心中怒火,张飞手持丈八蛇矛狠狠一挥,将最前的几名盾兵击飞数丈,正欲拨马上前,却又见后排刘军盾兵涌上,将自己死死缠住,张飞转首一望,却见身后将士大多已被刘军涌流淹没,咬牙骂道:“什么鬼阵法,当真难缠得紧!”
“呼!”似乎是听到了张飞的怒喝,关羽虎目一睁,偃月刀抡起,手起刀落,将数名盾兵连人带盾斩为两半,然而刘军似乎是杀之不尽,呼拥而来,见此,关羽急声喝道:“大哥,此阵甚是诡异,莫要恋战,我等杀出去!”
“唔!”已成功杀至王宏身旁,替他解了围,刘备转身大喊道:“二弟、三弟,跟上,一切按军师所言行事!”
“是!”关羽应喝一声,转目一望,却是面色大变,急声呼道:“阵……阵型变了?”
“什么?”刘备四下一望,心中大惊,只见八个门户早已消失不见,入眼的,唯有接天连地的刘军。
“大哥!”此等危境就连张飞亦是深感棘手。
“顾不了许多了,随便冲一门吧,二弟、三弟、王将军!”
“喔!”
身处阵中,张绣淡淡望着刘备一行人朝着一门杀去,嘴角露出几许冷笑,然而事实却是出乎了张绣意料,只见平地一股大风吹来,带起的沙尘叫刘军将士不禁眯了眯眼,阵型为之一乱,而趁此机会,刘备竟然得意杀出阵去……
“啧!”只见张绣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樊城城上,皱眉说道:“妖术么?”
作为最得司马懿信任的将领之一,张绣对于非常理之事的了解,确实要比曹性那莽夫来得多,就算司马懿闭口不谈此事,张绣也或多或少猜到,妖术……恐怕真的存在!
“可惜了!”望着刘备一行百余人狼狈逃回城中,路昭甚感遗憾说道:“就差一点便可擒杀刘备,这股风来得真不是时候!”
“不!”张绣摇摇头,自嘲说道:“将士们操练此阵仅一日,我便想用它来破敌,确实太小看对手了……”
说罢,他抬头望着樊城城上,淡淡说道:“虽说有些可惜,不过证实了刘备身在樊城,总算是完成了尚书吩咐……眼下,便看刘备是想被坐以待毙、困死在樊城,还是孤注一掷、南下江陵,无论哪种,都逃不过我军掌握!
朱灵,当即遣人至陈到、刘纯两位将军处,叫二人按计行事,严密监视樊城一举一动!”
“诺,末将遵命!”
刘备,眼下你欲如何呢?若是困守樊城,唯有死路一条,倘若逃离樊城,或有一线生机,前提是,若是你等逃过陈到五千轻骑以及刘纯三千虎豹骑追杀……
“哼。”淡淡望了一眼城上,张绣大喝道:“带上我军将士尸首,后撤十里扎营!”
“诺!”
……
“张绣总算是撤军了……”
孙乾微叹一声,转身很是歉意望着满身创伤的王宏,拱手说道:“在下失察,险些误了将军姓命,深感惭愧!”
“先生不必如此。”王宏倒是豁达,闻言笑着说道:“那阵法当真是诡异,刘军仅五万,然而我在阵中,但凡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刘军,真叫人匪夷所思!”
“张绣那厮何时学的鬼阵法,端得难缠!”张飞恨恨地顿了顿蛇矛,身旁关羽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呼!”重重吐了口气,刘备将双股剑入鞘,长叹说道:“方才交锋,乃是我等处于下风,却不知张绣为何撤军……”
“无他,乃逼迫耳!”刘备话音刚落,诸葛亮解释说道:“樊城乃荆州重地,城池坚固,刘军为免伤亡惨重是故不欲攻城,乃欲将我等逼出樊城,据城死守唯有死路一条,出城或许仍有一线生机……这便是司马懿给我等出的难题!”
“啊!”孙乾点点头,苦笑着附和道:“十死无生与九死一生……不过依在下之见,两者恐怕无甚差距,司马懿,怕是不会这么轻易放我等去江陵……”
“事不宜迟。”捂着身上伤口,王宏正色说道:“待刘军还未遣骑兵封锁港口,刘皇叔与诸位速速乘快船南下,若是迟了……”
“这……”刘备显然有些难以决断。
就在众人商议不下之时,王宏突然接到禀告,言刘军遣数千骑兵在樊城之外巡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