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练武场,少年的声音像是回音缭绕在耳边,众人回过神才反应过来这少年说的话。
“居然有人会拒绝钟家大长老的指点!”
“天呐,简直是不敢相信啊!”
听得众人议论,钟家大长老皱起眉头。“果然是稚子无知啊!白九寻,老夫念你年幼,再给你一次机会。”
谷容仍安静地站在大长老身后,仿若与此事无关。
白九寻越看这老婆子淡定越生疑,而且他从来都相信他的感觉。“大长老厚爱,弟子感激不尽,但是弟子觉得谷前辈似曾相识,还是希望能够入谷前辈门下。”
听罢白九寻的言辞,大长老认为白九寻居然以面相择师颇为任性,浪费如此好天赋,不过他身为谷家大长老也不好对一个十岁的幼童计较,他断定白九寻以后修炼碰壁会后悔此番拒绝而回头的,而且······看了便也任其胡来了。“好,既如此我也不强求。”
“多谢大长老成全。”随即朝着谷容婆婆的位置道:“徒儿参见······”
“且慢,老婆子不收男徒。”白九寻的拜师被打断。
“这谷前辈居然不收白九寻哎,这不是打脸吗?”
白九寻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挑他呢,不过放着这这么个天赋出众的正太不要,这老太婆也太不正常了,不会真眼瞎吧。“谷前辈,晚辈诚心入前辈门下,您若不收,晚辈便不拜师。”白九寻做出一副足以感天动地的诚心样。
“既如此,”谷若沉吟,“老身亦不收。”
顽固的老太婆,“弟子年幼,认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动。”他白九寻就是跟她杠上了。
“······”
“······”
众人都未料到好好一场收徒怎么就这样收场了。
“九寻小弟,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要是得罪大长老可怎么好,听哥一句劝,还是去向大长老好好道个歉。”陈雨对于白九寻在练武场的行为很不满意,他已经下意识地把白九寻当成自己的助力,如果白九寻成为大长老的徒弟,他还能让白九寻在跟前美言几句将他要过去,可现在倒好,得罪了大长老,要是连累他可怎么好,越想越埋怨。
“就是嘛,眼睛长得那么高,有点天赋就开始横。”楚雷附和。
“九寻,你执意谷前辈,说是似曾相识,难道是想起了什么之前的记忆。”吴大胆好心地提起白九寻之前的说辞。其实大家对于白九寻失忆这个事还是抱怀疑态度的,不过吴大胆生性简单所有不起疑。
白九寻被吴大胆提醒,想到自己刚刚如此执意要求拜入谷若门下,肯定让其他人生疑了,而且自己失忆的事众人半信半疑,如果如吴大胆所言,那么这事还说得通。“不瞒大家,我的确想向大长老学习,但是,看到谷前辈的一刻让我莫名地想起一些记忆片段,所以才这么执意拜谷前辈为师。”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你之后再去求求谷前辈,说不定能同意呢。”单纯的宁霜霜马上就相信了。
“怕是难呢。”吊儿郎当的王里居然插嘴。
“为什么?”宁霜霜好奇道。
“我曾经听说谷若入钟家之前还有一个名字,”王里看着白九寻玩味地说,“叫鬼婆。鬼婆之名当年在北塔尔都是小有名气,不过后来鬼婆不知何因受了重伤被当时游历北部的钟老家主所救,伤虽痊愈却留下了隐患,实力大减。但鬼婆重诺,后来也因此隐退留在了钟家当客卿以报救命之恩。”
“谷前辈这么厉害?”楚雷有些怀疑。
“九寻,你说对谷前辈眼熟,难道你来自北塔尔。”陈雨却想到另一回事。
“我不记得了,你忘了吗?”那阴阳怪气的老太婆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一边不怀好意的王里,看来在这王里也不简单。“我去休息了。”
学徒入住钟府的第一夜,势必不会太过安稳的。“来了,就进来吧。”在屋内修炼的白九寻出言。
“厉害啊,居然能发现我。”王里开门进来。
“你毕竟比我等级高,我没发现你,不过是觉得你既然白天故意试探我,就不会轻易放弃。再者,我认为你这种人应该会直接来问我。”
“哦?依你看,我是哪种人呢?”王里好奇道。
“凭感觉做事的人。”白九寻看着面前的王里。
“是吗,那你认为我来是所为何事呢?”
“不外乎两件事,试探、拉拢。”
“你还挺聪明。”
“不过我开诚布公地讲我确实失忆了,至于目的,我要进药塔,钟家是最好的踏板。”
“你既失去记忆又从哪里得来的药塔的消息。”
“喏,我从一具尸体上找到的。”白九寻很直接地拿出从钟叔身上发现的钟娴儿的家书。
“原来如此,张千语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看完家书,王里对着一侧的窗户说。
“······”原来还有人呢,白九寻心想以后一定得学习一些结界的术法来隔绝外人偷听。
张千语也不躲直接走了进来,坦然地倒像个主人般进入白九寻的房间。“我直觉你并不简单。”张千语的声音反倒不像人一样清冷,意外的是甜腻的女儿声。
“······怪不得你不说话,声音这么甜,清冷的形象简直撒欢儿地跑掉了。”白九寻摸摸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张千语被白九寻的话说得微微脸红,不雅得翻了个白眼,“你的药塔不会有人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