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走。”贝琳达咬了一下嘴唇,“刚才仙子叫我来问了些你的事情……既然你来了,你们慢慢聊……”说完,贝琳达就要往外走。
经过刘夕阳的身边,刘夕阳小声地问道,“伤没事吧?”
“不劳少爷费心……”贝琳达头也没回地回道。
刘夕阳叹了口气,走进了李翰杰的房间。
“刘公子。”李翰杰起身见礼。
刘夕阳看了一眼依旧戴着黑纱的李翰杰,“李姑娘,我们相识也有些时日了……有些话,我想现在说也不算唐突吧?”
李翰杰微微施礼,静候下文。
“李姑娘八绝之名名满天下,想必是什么大才大智都是见过的;出身富足又常年和顶端的权贵打交道,什么叫权势,哪个叫底蕴自然也是清楚。众星捧月的感觉,我想没有人比李姑娘还要熟悉了。既然如此,何不换一个方式?”
李翰杰静静地坐着——听这些废话完全没有动脑的意义。
刘夕阳瞧不清楚皂纱下的表情,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起初我以为李姑娘恬静到了极致,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拨动你的心弦。想必是见得多了,多少有些习惯了……游走在权贵之间难免有些憔悴,何不尝试一下诸如许多愁般的呆板武夫呢?”刘夕阳心中还在挂念着贝琳达的腿伤,原本想好的话语草草说出,竟然变成这副模样。
“刘公子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李翰杰语气清淡,“小女子虚名累身,可也从未仗着这些莫名的东西有些出格的想法,更不会去做些无聊的事情。刘公子,您如果有事相谈,小女子给您沏茶去……”说完,李翰杰起身。
刘夕阳摆手阻止了李翰杰,抱拳行礼退了出去。
他其实是来给许多愁提亲的。毕竟两个小孩子曾经立下一个不算誓言的誓言……听许多愁说这仙子丫头在车上偶尔会露出一丝顽皮的表情,也会盯着一只小兔子宠爱半天。刘夕阳觉得这仙子并不如表面上的冰冷,至少也是有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气质。颖王说这是个高不可攀的女人,仁王对她尊重有加,她恬然的状态也担得起这种礼遇。见过她小女子状态的只有许多愁。本来依仗着李翰杰对许多愁的好印象,再加上自己的巧舌如簧,说成一桩亲事很简单。可如今心中全是贝琳达的腿伤和刚才错身而过的那一脸的哀伤……巧舌个屁。
刘夕阳悻悻地回到许多愁的身边。许多愁还在吃着贻贝干发呆。
“胖子,来,一起分析一下。”刘夕阳喝了口茶,“杨成雄年初三登基,为什么让自己的亲儿子待在这落棋山上?为什么杨成雄让他儿子待在这里的消息是圣上的人传达来的?为什么颖王也要在山上待到年后?”
许多愁扔下手中的贻贝,“少爷,登基大典是年初四举行,剩下的我都不清楚。”
“关南知道我是谁,看似和我还挺亲密的;那深不见底的老车夫也知道我是谁,还说要护我一路安全……这么看来,明天我就算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镇上,也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的……”
“你知道有这二位高人保护你,蛮子怎么会知道?”许多愁突然脸色一正,“你是在怀疑贝姑娘?”许多愁不解中带有怒气地说道。
刘夕阳不明白许多愁生的什么气,也不想过多解释,继续说着,“这一阵子过的很乱。以后云泽归谁我不管,我也懒得管。这些事情找上我是什么意思?苍空阁本就是我闲来无事开的一家妓院,怎么就成为云泽的高端打手组织了?我当了二十年的少城主什么危险都没有,离了东莱奉旨出来当纨绔,怎么就会遇到袭击呢?十几年前说好的,你天下第一我天下第二,怎么就混成现在这般让女人为了自己负伤呢?”
许多愁望着越说越失控的刘夕阳,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胖子,”刘夕阳说道,“像以前一样,出去打一架。”说完,刘夕阳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大雪中。
许多愁哈哈一笑,紧了紧腰带也跟着刘夕阳站在了雪中。
“五年前有个老头儿和我说我不适合学武,口说无凭的我自是不信,可他传授了我一套行伍里的入门拳法,我练了半年还没有学会,我又不得不信。你什么境界的我知道,可我不知道乱世境界上段是什么样子的。和以前一样,谁先躺下谁要给对方做一件事情,如何?”
许多愁没说什么,他也不准备运用境界单纯地就要和刘夕阳打一架。这种感觉,久违了。
二人进了雪中,刘夕阳对许多愁抱拳行礼,“东莱城少城主,将来的天下第二刘夕阳,请赐教!”
“少城主的打手,将来的天下第一许多愁,接受挑战!”许多愁抱拳行礼。
大声吆喝着的二人无赖般地扭打在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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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这是第三次输给我了。你已经欠我三件事情了。”一小胖子对躺在地上的小男孩说道。
“胖子,你尽管说。小爷我将来有权有势的,什么不能给你办了?”躺在那里的小男孩揉了揉肩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我先说两个。将来的天下第一的大美人,我要娶了她!夫人那新收入府中的洛姓丫头,我也要娶她!我嘴笨,少爷你会讨女孩子欢心,你去替我说!”小胖子豪气万千地说道。
“这没问题,哼,咱俩活了快八年了,你见过有小爷我勾搭不到的小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