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剑修,当然是高贵而优雅。你的资源,就是我的资源,你的剑,就是我的剑。顺昌逆亡什么的,……大家都懂的。
——矩牙子
赵显虎的状态很奇特,就在刚刚把众多枪法杂糅合一,去粕存精后,精神状态就自然而然进入忘我之境,识海中万念不存,却又能向镜子般清晰映照出周围的一切事物,不,可以说在忘我时,自然而然的就开启了类似于心眼的异能。
巨大灼热,不能参悟,不能认知,不能想,不能看的原初文字就这么在识海中映照出一丝淡淡的影子。正在演练枪法的赵显虎直觉就想用手中龙胆做些什么,于是就以枪做笔,凌空书写文字。
每一个文字都带上了道韵,但这并不是赵显虎有所理解了。忘我之境只是让他化为一面类似于镜子的东西,虚空中写出的文字,只是赵显虎用这种能力临摹出来而已。
千字文以天地玄黄为始,以焉哉乎也为终,千言字符在虚空中须臾而就。高高举着龙胆枪,赵显虎心神幽远宁静,似乎到了宇宙不可知的深处。淡淡光芒的文字突然光芒大作,与远处通天石碑上的千字文遥相呼应,环绕着龙胆枪旋转,此处光芒明灭,通天石碑上的文字也相伴明灭,如人之呼吸,默契十足。
现在就连司马宁和李坤都隐隐看出了其中奥秘,齐齐站起身,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咦,惊讶的声音传来,整个洞壁满是坚硬的岩石,穹顶就这样被一道剑气弯弯曲曲如同庖丁解牛般,沿着天然而生的纹理解了开来,一个顶着道髻,身穿白色道袍的身影踩着一方巨大的岩石飞速砸了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通天碑以及光芒闪耀的千字文,呻吟一声:“道尊在上,弟子这是做梦么,竟然会碰到这样的大造化,原初文字,这样的功德至宝竟然会落到弟子手上。”目光淡淡扫了一眼李坤三人,最终落到赵显虎身上:“这处地宫与我蜀山有缘,你等可去了,此处今日始,就是我蜀山剑派的私产。”
司马宁面色大变。李坤咳嗽一声,做个道鞠:“太虚观弟子李坤,见过道友,我等可以离开,但”指了指赵显虎,“这位朋友正在顿悟,可否宽限时间,让他能尽全功?”
道人洒然,看了看李坤衣袖上太虚观的标记纹路,冷声道:“太虚观?我听说过。但是,不是灭门了吗?我就没见过那么蠢的掌门,不是害死了自己,还害死了那么多同门,简直不可理喻,可笑至极。”
李坤脸色涨得通红,高声怒喝:“不许骂我恩师。”即使师傅是造成小天地崩溃,同门惨死的罪魁祸首,但是自幼孤儿被恩师抱回太虚观,从牙牙学语的小儿,一直到昂昂男儿,李坤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这段感情。师傅不欠他什么,只是自己在小天地崩灭时不在他老人家身边,没能看他最后一眼,也没能报答这养育之恩,心中一直难受愧疚。
现在有人触犯了自己心中最神圣的地方,不由大怒,自幼苦读道藏淡水无波的心境竟也波动起来。
道人做作的惊讶道:“哦,失敬失敬,没想道兄竟是那等废物的弟子,贫道失言了,哈哈。这不怪我啊,实在没想到道兄仪表堂堂,竟是那等自私小人的弟子。同为道祖亲传,我蜀山实在羞于与这等人为伍。”
“放肆!”李坤面色铁青,忽然手中掐诀,从道袍上飞出成百上千的剑影,倒映着天顶破洞中洒下的阳光,划出极淡的虚影刺向道人。
道人哈哈大笑:“蜀山弟子矩牙子有礼了,道兄即使身为太虚观掌门弟子,也不能在我等面前亮剑。”话音落,背后长剑已经出现在手中,竖劈而下。一道惶惶宛如大日的剑芒破空而至。虚空生痕,数千剑影尚未接近矩牙子,便被这道极其浩大的堂堂剑气碾作粉碎,竟然连阻拦迟滞片刻都做不到,剑光倏忽,来到李坤眉前。
李坤一扶道冠,一道清亮的光芒闪出,化作一片极薄但又极为坚韧的光幛挡住剑光。
场面一静,李坤深深看着矩牙子:“道兄早已认出我身份,口出狂言侮辱家师,激怒我,想来是要找好借口,想要把我等一网打尽,不留活口,是也不是?”
矩牙子轻轻颔首:“然。”
司马宁已经站到赵显虎身边,小心看着立于巨石上的道人,双手合印。
李坤沉声喝道:“蜀山作为名门大派,怎么能够容忍你这种行为?”
矩牙子呵呵一笑:“宝物有灵,德者居之。若是今天不能把这处地宫占有,派中长辈定会重重处罚我。贵派这处地宫矩牙子早已听闻,却不知竟是这种重宝。即使太虚观还在,你们也是保不住这里了,今天,该当我蜀山据有此宝。哈哈。”言下已喜不自胜。
李坤一伏道袍,双手掐诀,冷声道:“那就不许多言,那今日就你死我活,做过一场吧。”作为太虚观掌门弟子,同为筑基修士,自己还从没怕过别人。虚空突然一震,整个庞大地宫的元气像是泄闸的洪水般,疯狂涌向李坤相对的掌心,渐渐形成了一团阴阳流转的圆球,半黑半白,被李坤托举着来到头顶,李坤盘膝而坐,看着矩牙子,淡淡一笑,闭上了双目。
矩牙子惊讶道:“大道灵虚诀?你这个疯子,你要跟我拼道根么?“
修道者在天道中禹禹前行,在成就仙人道果之前,都是在培养自己的道根。道根,道果,这种东西极为复杂,非两三言能说清楚,但大体就是自身对于天地大道的认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