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自己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疼得眼里直飙泪。
邢风隔着水雾看某人清隽俊秀的脸蛋红扑扑的,眼里水光潋滟,像是受了委屈似的,眼波流转间居然隐隐透着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心里一热,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对准那两瓣薄唇就吻了下去。
苏睿这回没咬了。
邢风刚才的行为已经说明今儿他是真铁了心要弄他,根据以往的经验表明,如果邢风真想跟他亲热,即使他有一百种方法反抗,邢风也有一百零一种法子治他。
之前因为桂花苑的事他心里憋着气,想揍人,现在气儿也撒了,又死活躲不掉,再拿乔,也顶多只会把这场情事变成单方面的强暴,吃亏的始终都是他自己,现在的他虽然依旧学不来曲意逢迎那一套,但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这种本能是与生俱来的,不用教他也懂。
眼睛一闭,邢风在他脑子里就是一多功能按摩棒,有什么可神气的!
某“按摩棒”此时正在他身上卖力地开垦着,没工夫去猜他心里又在拧什么个个儿。
苏睿仰着头,闭着眼睛,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邢风估计是真憋久了,比起以前,这次显得有点急不可耐,抹着润滑液伸进去搅了片刻,觉得差不多了,便将苏睿一条腿挂到肩上,然后扶着自己胀得发痛的肉根狠狠挺了进去。
苏睿被他顶得抽了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憋得他冷汗都下来了。
被柔软湿热的内壁吸附的感觉让邢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他压下身子,慢慢顶弄着,一边给苏睿解开手腕上的浴袍带子,一边粗喘道:“刚开始是有点疼,你忍一下。”
说完他的动作便逐渐变得激烈起来——憋了两个多月,他实在太想念苏睿那里给他的感觉了,每次只有在与苏睿合二为一的时候,他才稍微有那么一点“苏睿是属于他的”的感觉。
他是那么的想让苏睿信任他,喜欢他,可是苏睿的心门关得严丝合缝,几乎所有的方法他都试过了,苏睿依旧无动于衷,他在门外焦急到心都在微微颤抖。
进出间,苏睿有种那根热楔仿佛要把他整个身体都撑开的错觉,思绪有些混乱,痛苦又快乐,扭曲得像要死去,他伸手搂住了邢风的后背,将人拉下来,在邢风满含欣喜地注视下,一口咬住了他颈侧的大动脉。
这一口咬得非常重,要不是邢风一直绷着肌肉,苏睿非得给他撕下一块肉来不可。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能安分啊。”邢风拽着他的头发,身下猛地加了力道。
苏睿吃痛,松了口,被迫仰着头,表情却高傲得像个俯瞰众生的女王,盯着男人,幽幽地笑了起来,然后在男人倒抽凉气的声音中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眼里噙着显而易见的挑衅。
邢风已经很久都没见他笑过了,刚他不但笑了,还笑得那么妖娆。
那笑容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令邢风脑子里轰然一炸,紧接着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烧得他脑中每一根神经都亢奋异常,他紧紧地抱着苏睿,吻着他的唇,大力地撞击着。
带着shòu_yù一样的亲吻为这场情事注入了疯狂。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斑蝥油什么的起作用了,邢风动作那么粗暴,苏睿却没刚才感觉那么痛了,身体里还慢慢升腾起了快感。
他皱了皱眉,盯着不断摇晃的天花板,微微泛红的瞳孔下藏着一汪深潭,那么深。
高潮的时候邢风还是跟以往一样喜欢蒙着他的眼睛,咬着他的脖子,像野兽一样低吼着发泄在他的身体深处,每次这种时候,苏睿都会产生一种仿佛邢风和他其实是同类的错觉。
“去洗澡,还是我用毛巾给你擦?”
邢风发泄过后,懒洋洋地抱着苏睿,手摸着他光裸的后背细细地感受着他那清癯凛冽的身线,在他脖颈上小口小口地嘬着,亲到喉结时还狎昵地用牙齿叼着伸出舌头舔了舔。
苏睿偏过头,声音显得没什么力气:“出去!”
邢风被拒绝了也不恼,笑眯眯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便退出去了。
待他一退出去,苏睿便推开他下了床,往浴室去了。
他可能是想快点躲开某人的视线,走路的时候步子迈得有点大,尽管光线不怎么好,邢风却还是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精华沿着苏睿大腿汩汩流下的样子,实在太……那啥了。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想要冲上去将人拖回来的yù_wàng压下来。
窗外的天空星光闪烁,月色撩人。
苏睿洗完澡出来,看都没再看邢风一眼,径直往阿陌的房间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阿陌都还没发现自己昨晚被人挪了窝这件事,只是在邢风刚一坐下的时候他便问道:“将军,你受伤了么?我刚刚看见你被子上有好多血。”
邢风神情暧昧地看了一眼埋头喝牛奶的苏睿,刚想开口,蒙冲突然没安好心地丢过来一句:“你家将军昨晚来月经了,没事,不用担心。”
“噗……”
阿陌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是月经,就被苏睿喷了一脸的牛奶:“呜呜呜,主人……”
“蒙冲你丫活腻了是吧。”邢风揩掉一脸的汤汤水水,恶狠狠地剜了蒙冲一眼。
蒙冲面无表情地放下碗:“我吃饱了,先回房收拾一下,你们慢慢吃。”
苏睿也跟着站起了身:“来,阿陌我带你回房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