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道:“他是国安九局特事处的处长,专门来抓你去做研究的,你还敢跟他的人走,真不怕死呢你!”
苏睿原本还在想要怎样才能突出重围呢,一听这话不由身形一震,“你胡说!”
似乎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慌,他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但瞬间发白的面色还是出卖了他。
楚烨说苏睿特别敏感,为了最大程度的取得他的信任,特事处的同事们之前也没敢动歪心思,蒙冲此话一出,众人便知大事不妙,带头的王队长心念电转,掏出麻醉枪就想先把苏睿弄晕再说。
锋利的麻醉针猛袭而至,电光火石间,一颗子弹乍然飞来,帮苏睿堪堪挡过了一劫。
这一举也打破了众人之间那点微妙的平衡,刹那间,更多的子弹随着枪声疾掠而来。
苏睿一手牵着阿陌,一手握着枪,没出手,神色复杂地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终究自己还是赌输了吗?
楚烨,你的演技可真好。
战斗只持续了几秒,眨眼间,特事处六人手里的武器全都被打掉了。
蒙冲无心多生事端只想快点带走苏睿和阿陌,便让龙组把那六个人强行扔下了北河桥。
然后回头对苏睿道:“上车吧,回头再跟你解释。”
苏睿没动,神色略带迟疑。
蒙冲沉声道:“不是回沙鹰,将军都要被抓了,还回去送死么。”
苏睿大惊,“什么?!”
蒙冲没再多言,转身钻进了副驾驶。
为了混淆敌人视线,他们故意兵分三路,从j市出来后,蒙冲和司机老蒋带着苏睿二人一路向西北方向疾驰而去,龙组七人则分成两组分别往西南和东南方向去了。
路上经过多次易容乔装、换乘路线,当天晚上十一点,苏睿四人安全抵达新疆布尔津县的一个小镇上,与已经等候在那里的龙组会合,准备第二天再想办法从边境偷渡去俄罗斯。
舟车劳顿一整天,阿陌洗完澡后变回了貂形窝在苏睿怀里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
苏睿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了会电视,等阿陌睡熟后才将它放到了床上。
夜若泼墨,冷风刺骨,布尔津河的清新水汽扑面而来,颇有提神醒脑之效。
苏睿打了个冷战,拉好门后转身进了蒙冲的房间。
蒙冲知道他要来找自己,连门都没关,见他进来便将行动电脑一合,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么?”苏睿在他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说吧。”
蒙冲不咸不淡地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尽量知无不言。”
“邢风呢?”
“目前应该已经被抓了。”
苏睿抽了口凉气,“就因为我和阿陌?”
原本苏睿还觉得他和阿陌走后,以邢风的能力肯定能将这事儿处理得滴水不漏,却怎么也没料到楚烨是国安部的人,现在邢风既有隐瞒不报之嫌,还公然和国家作对,受处分是必然的了。
但是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在没经过他和阿陌的同意下就想强行抓他俩去做研究!
这里不是社会主义法治社会么?难道就这么不尊重人权?
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把自己和阿陌当人看,只觉得他俩是怪物,所以理所当然要抓起来?!
苏睿对此很气愤。
蒙冲平静而客观地陈述,“你和阿陌只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线,军部内部派系之间的争斗和将军自己才是促使这次他被起底的根本原因。”
苏睿睁了睁眼睛,讶然失语。
蒙冲解释道:“这几年世界各国间的军备竞赛越演越烈,局势难免紧张,就像人与人之间,你不去招惹别人,却阻止不了别人来招惹你。虽然不见得会打仗,但小摩擦肯定会有,尤其是关于国家周边领土的摩擦历来就没断过。对外问题上,不可能所有人的政治观点都是一致的。军队内部以吴将军为首的政治势力在周边领土争端问题上比较主张强势外交,那些反对他的人一直在找机会拆他的台。”
苏睿知道邢风是吴将军的心腹,不甘心地问:“所以这次连吴将军也保不住邢风了么?”
蒙冲的眼神还是那么淡然,“你告诉我,怎么保?”
苏睿被他盯得心里发堵,沉默良久才低声道:“我只是想悄悄离开而已,没想过要害他……”
“是啊,你到现在也只是想离开,两年前因为你想离开,给了闵阳可乘之机,差点让他前途不保,两年后因为你想离开,帮着某些人助纣为虐,终于让他身败名裂了,可你为什么非要离开呢?”
他那么爱你,为了保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还是执意要离开。
“我为什么不离开?他要封我的兽灵,那是我与生俱来的东西,跟我的四肢一样,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如果换作是你,有人要断你的手脚,你能容忍?”苏睿表情有些狰狞,仿佛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情绪,刻意拨高了音量,“当初我又不是没妥协过,可他死活不听劝,我有什么办法?!”
蒙冲难得略带嘲讽地扯了扯唇角,“你到现在都还是以为他封你的兽灵是在害你,可是如果当初不是他暂时封住了你的兽灵,将你牢牢控制在身边,又利用自己的权力和沙鹰得天独厚的安全性和隐秘性为你们作掩护,你俩早就被人抓去当‘小白鼠’了,现在是死是活都还不一定呢。”
苏睿霍然起身,据理力争道:“你凭什么就这么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