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儿不怕声色俱厉的人,最怕别人难缠,好言好语,絮叨不停,连插嘴的空也不给他留。
杜君棠仔细一琢磨,忽觉江帆就是这一款的,故而他总得给江帆那张嘴找点事做,不叫`床的时候就得背背书,不背书的时候就得叫叫`床,敢给他丁点空子,就一定能叨叨到人心烦意乱。
一见他那小模样,杜君棠就想收拾他。
驯服江帆是个非常有意思的过程,他不会被打服,连叛逆都是常事,可他在某种层面上又极善于反思,并愿意为错误接受训诫。
像只斗不败的公鸡,在日以继夜的磨练中,皮毛得以变得油光水滑,眼中都泛起明亮的光,头可点下地,胸`脯也能挺上天。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只高傲的大公鸡,还日日不忘给他打鸣。
杜君棠琢磨了一大圈,不仅抛去了控诉江帆话多的初衷,竟还把江帆在他心里二楞的形象拔高了一点点。
他倚在走廊的窗户边这么想着,没忍住又笑了。
最近表情管理的能力好像越来越糟。
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