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眼看大树一倒,急忙飞身一跃到另一颗大树之上,那大蛇又是依样用尾巴之力把大树撞断,姚广孝在一跃而起,大蛇随身而去,就这样一跃一撞,转眼之间已经十来颗大树被撞断,原那姚广孝是想以此来消耗大蛇的体力,却不想那大蛇多次碰撞见伤不到姚广孝,便一跃而起顺树而爬奔向姚广孝袭来,姚广孝一看之下想不到那巨蛇便如真龙盘柱一般向他而来,心中不由的大惊,急忙左掌运起内力劈下一颗树枝,那树枝被从上而下折断,枝尾断裂两半,便像那利剑一般锋利异常,姚广孝在往树枝之上注入无上内力,在趁大蛇未曾盘到之际,来一招倒挂金钩把利枝当做宝剑指向蛇身一跃而下,想这一招乃有劈天震地之功,却不想刺到那大蛇身上犹如泥牛入海一般,原来那黝黑大蛇名为腹黑鸡冠蛇,通体鳞片黝黑坚硬异常,头顶一红色三角血瘤随风立起,便像那公**冠一般由此得名,这大蛇是百年来一异种,就是这深山老林之中也是极难以寻找,他刚生出便有一米长,而身体每长一寸便是要十年之久,这大蛇身长三米左右,想必活了几百年之久,姚广孝看到树枝断裂,那大蛇却丝毫没有损伤,心中一惊急忙翻身一跃却不想被大蛇顺势缠绕腰身,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心知不好急忙周身运起至练真气来抵抗,想哪至练真气为天下最是至阳的真气,运使全身护住全身经脉骨骼便如铜筋铁骨一般,那大蛇看一时也没有办法将他窒息,便转头张开血盆大口而来,姚广孝心知打蛇打七寸之理急忙聚集至练真气于左手之中,一击向那大蛇的心脏之处打去,忽的一声响却只插进去寸许,不想身后肩胛骨处却已经被大蛇咬到嘴里,剧痛之下全身真力激进于左手之中又是一用力,手掌便插入大蛇心脏之处,那大蛇咬合之力立减,但却还是不松口,姚广孝肩胛骨鲜血直流,失血过多在加上这大蛇嘴中含有剧毒,迷迷糊糊之中,不及多想便一口咬到大蛇的心脏处,吸食大蛇的蛇血来,姚广孝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身上麻木没有知觉,嘴里只是喝了过多的蛇血,喝多了吐,吐了又再喝,就这样过不得多会便头脑清醒,此时那大蛇早已经完全死去,姚广孝一看大敌已除心中大慰,瘫倒在地上,只感觉口中的蛇血酸辣腥臭,胸中真气翻涌火热异常,肩胛骨的疼痛更是无法忍受,便急忙身手点向自己胸口的云门和中伏两穴止住鲜血,之后再看到草丛之中有疗伤草便放到嘴中嚼食起来,在吐出放到伤口处,这时候他看那大蛇腹部高高隆起,心想那白猿已死,我便不能叫它葬身在这蛇腹之中,便刨开蛇肚取出白猿,正想把白猿埋葬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大蛇肚中有一堆还没有消化完的白骨,那白骨之上还包有红色的丝绸,他心感不妙还是不愿相信,在忽的一看那白骨旁边有一黑色的物体,他弯腰右手拿起,擦去血迹,那黑色物体便露出了全貌,只见那黑色物体四方形,令牌大小,通体黝黑,铁牌中间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剑字,正是那铸剑山庄庄主铁福生送他的玄铁令牌,而这玄铁令牌是在他和杜姗姗分离的时候所赠与她的定情信物,不由的心中咯噔一下,只感觉天旋地转,两眼发黑,一口气接不上来晕死过去,原来是那杜姗姗随洪水之流飘向这里,被这腹黑鸡冠蛇所发现吞于肚中。不知过得多久,姚广孝只感觉脸上冰冷异常,眼睛缓缓睁开,却原来是夜间又下起了大雨,雨水冰凉惊醒了姚广孝,姚广孝缓缓站起,仰头看向天空,只见天上繁星点点,却一片云儿围了过来,稀里哗啦的下起了大雨,仿佛也是在哭泣一般,他眼中早已经泪水连连,和雨水汇合到了一起,倒也是难分彼此,在看身下蛇复之中的森森白骨,只感自己四肢百骸之中再无半点力气,不由自主的拜了下来,心中恼恨之极张口说道,你如若不是遇到我,便会是多么的快乐,你生前我对你不起,你死后我更是对你不住,像我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你去爱,还有什么值得你为我而死,说完便双掌击向自己脸颊,他手劲用的极大,过不得一会脸颊便高高肿起,此刻脸上鼻涕泪水又汇合在一起完全没有了本来面貌,心中悲痛到了极点,便又哭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醒来,便撕下自己上衣,把那堆白骨包裹起来,一瘸一拐,晃晃悠悠的向西而去,直到走出这小树林之中,但见有一山丘,山丘之上有一山洞,他不愿雨水继续打湿杜姗姗的遗骸,便琅琅苍苍的爬上山去,在进入那洞口之中,只见那洞口里面有些许干草,干草旁边有一些水果,姚广孝一看之下心里想到,这里必定是那白猿所住之所,便躺在那干草之上,抱着那白骨和铁牌,双眼紧闭只想睡去,想在梦中在次见到心爱的女子,和她所说心肠,可是他现在心有千千结,脑海之中想不通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便怎么也睡不着,只是想到世间变化无常,仿佛昨日还抱着心爱之人感觉她无尽的温暖,今天却已经是白骨森森寒冷异常,不由的又是伤心又是唏嘘不已,眼中的泪儿仿佛马上就要干枯却又好像永远也流不够似的,就这样抱着挚爱之人的白骨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冥思苦想,对外面的事物不闻不问,仿佛自己不再存在于这世间一般,忽的一夜狂风暴起,山下的一排竹林被连根拔起,转眼随风消失的无影无踪,风过之后天空之中又一颗繁星滑落而逝向西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