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枉费我处处为你们母子着想,你却狼心狗肺不领情!我这般好言相劝,为你儿子指明一条明路不走,难道,你想反我们白家?今天两条路给你,你们自个儿选,一条就是白星出门授课赚取家用,另一条就是从现在起停止给西殿阁、翠竹轩发放一切物品银两,所有的家丁丫头全部从这两个阁院撤走!”大夫人暴跳如雷,没想到她会当众揭短,丝毫不给人面子。当即抛出两条路逼白星和母亲就范。
“不——”三夫人凄惨悲戚的叫道,高声的哭喊声令她体力不支一下子晕厥了过去。整个身子倒在了地板上,白星不敢相信倒地的母亲,大声叫着,“母亲——”身子已扑向母亲,跪在地上的白星连忙抱起母亲的头,使劲摇晃着,“母亲!母亲!”谁来救救母亲?白星抱着母亲悲伤的哭泣着,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大夫人就想这样把自己赶出白家,好让他那两个儿子霸占整个白庄吗?
二夫人眼看着地上这一对母子,昏的昏,哭的哭,这场面充满哀伤,可是她能怎么样呢?只得两手捏着衣裳,平静的看着白星抱着母亲哭天呛地。
大夫人站起身来,挥手朝立在门口的白芨吩咐道,“把三夫人送回翠竹轩,好生照顾!”
“是!夫人!”白芨低头领命,招呼了两个家丁过来,从白星怀里接过三夫人,背上三夫人走出了荷塘轩,白星抹着眼泪站起身来,由于太过伤心,似乎感觉头昏眼花,一个踉跄撞到了刚刚坐的椅子上。白星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摸着额头,两眼闭上,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大厅里的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人上前搀扶一把,更有丫头们刚刚在听到大夫人说要从三夫人和三公子房里撤走所有的丫头,谁也没有上前扶住白星的意思。
白星站在椅子旁,定了定心神,才慢慢走出荷塘轩。午后的日头正旺,宁静的白庄依然安静的矗立在深山中,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有人做了一个梦而已。白星走回心水阁的时候,整个人浑身处于燥热中,活到今时今日,这一天所受到的屈辱,已经让他明白一件事:强者生存。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心水阁,回到这个暂时还属于他白星的地方。踱步到床前,看着床上乱七八糟的纸屑,和那只十分珍视的小木箱,摆在床中央,白星扶着床边坐了下来,昨天的那个翩翩少年,今日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孩子,再也没有资格懵懂。伤心欲绝中,眼泪又一次滑落脸庞,白星脱掉鞋子,爬上婚床,放下床幔,拉过一床丝被给自己盖上,他要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或许自己就能坚强起来。
荷塘轩终于清静下来,大厅里只有大夫人和两个儿子,丫头们都去做事,再也不敢偷偷歇息、玩耍。
做为白家长子的白尹也耐不住性子,走到母亲身旁问道,“母亲,难道你真要把那小子赶出白庄?这说起来,他的年纪也的确不大,独自外出求生存还是有些难。”
“嗨,哥,这你就不懂了,母亲这样做也是为他好,总不能一辈子隐居在这深山中吧,好歹他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总是要走出大山,早一步晚一步都是要走出去,早出去一步,说定能遇上比李斯更大来头的未来岳父呢!哈哈哈!”白浪双手背在腰后,言语中尽是调侃,也总算是替母亲解了围。
白尹转过身指着白浪,“依你这么说,那你岂不是也得走出白庄,去外面的世界闯出一番天地,说不定依你这上上等的仪表,定能遇到公主哩!”
“嘿!能遇到当今大秦的公主那是我白浪三生修来的福气!我终于也可以光耀门楣,祖父和爹爹泉下有知,也会感激我为白家争了口气!”
“行了!你们两也不用在这儿斗嘴互相诋毁,我也给你们两有了安排,做为武安君的子孙,怎么可以在朝廷没有一官半职呢?所以,你们两的武艺还算见得了人,我也托付了白家世交,帮你们在朝廷某个官职。你们自己也得争气!”大夫人走到两个斗嘴的儿子面前,正色道。
“啊----”
“不是吧?母亲,我和哥哥都要去朝廷做事?”白浪惊讶不已,没料到母亲平日里只是督促他们哥两好好练武,却也没透露出要他们二人去朝廷做事。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要是哪天做错了事,是真会被砍头的,祖父就是鲜活的例子,白浪想着就一阵寒颤。
大夫人斜眼瞧了白浪一眼,再看看白尹,面无表情道,“好了,你们都回房去吧,我也累了。关于你们哥两去朝廷的事情,母亲一旦有了消息就会通知你们,在这之前,你们只需好好练功就行。”
“是,母亲,儿子告退!”白尹两手握着,躬身向母亲低头告退。白浪跟在哥哥身后不耐烦的胡乱做着姿势,然后随哥哥一同走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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