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军师墨翟走进大营,将军端坐在长桌前,一动未动。
“将军可是遇到了难事?”墨翟走到长桌前话刚问出口,低头瞥见将军面前的长桌上静静地放着一道圣旨,疑惑地弯腰从将军面前拿起圣旨来看。
、、、
墨翟看完圣旨,顺手卷起手中的圣旨,然后用丝线扎起来,放到帐中一只矮柜里。
“你怎么看?大王竟用一道圣旨就将我和那白星撇清了关系!不过是一个书童,为人君臣,竟也夺人之好!你说说大王身旁都有些什么样大臣啊,且不说太师李大人满腹经纶,单指宫内书院的太傅也是人上之师!”将军愤愤不平的手掌敲击着长桌,“叩叩叩”作响。言语间似有不甘。
墨翟在长桌一侧坐下来,伸出双手,撩起肥大的衣袖,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将军,待将军心中的气消了一些才说出自己的见解。
“要是大王中意白星,就让他跟随大王身边吧!白星那孩子自然是不可多得的聪慧少年,不过,他还是年纪轻轻缺乏历练!在外面也会惹事生非,在这一点上与贲公子并无不同!所以,大王跟您要人,您就大大方方的做个顺水人情!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白星陪伴在大王身边时日久了,也历练了身心,假以时日,自会念起将军府的好,到那个时候,再回到将军身侧,岂不更好?”
将军露出锐利的眼神,想想墨翟说得也并非是无道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都如此想了,想必大王是非要白星不可!只是,咱们派过去白庄的人回来说,白星虽然身体恢复,可是家人都不知其离家去往何处?一时之间,大王又如何才能找到那小子呢?”
“咱们即将在黄道吉日出发北征,若是到了出发的日子,仍然不见白星归来,我想,大王也不会坐等,一定会差人找寻他!”
“这漫山遍野又到处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大王能派出去的人手毕竟有限,怎会一夜就找到那小子?”
“将军尽可放心,大秦境内,莫非王土,白星再能跑,也跑不出秦国!再说,没有理由去边境啊或是别的奇奇怪怪得地方!据我观察,他可是个孝子呢,家有母亲,怎会远离?”墨翟分析得很有道理,只是,大秦亦有另一个世界。
那就是神界。
这日,白星飞身巡视了一圈山脉,还有果树什么的,回来文星阁的路上,身子有些累了便席地而卧,仰躺在云上,随风漂移。
突然,身下一阵阵“咩咩咩”的山羊叫声,传到白星的耳朵里。
“山上竟有羊群?不会是哪个神仙闲来无事,吆上一群羊,来山中吃草吧?”白星心中疑惑,忙坐起来,伸出一条手臂正欲扒开眼下的朵朵白云,却看到一抹孔雀蓝映入眼帘。
白云也可以当镜子用?为了确证方才所看到,白星弯下腰,低头面对着厚厚软软的白云,眼前白云如同明镜一般,将自己的整张脸倒影在上面,然后分明的看到了眉间的紫色琰纹不知何时变成了神秘的蓝色!
轻手摩挲着眉间的蓝色琰纹,白星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思来想去,只是感觉心中异常平静,好似自己从未遇到过难事!
身下万丈深山里,白色的羊群如群星斑驳的闪耀在青草间,并未瞧见牧羊人。白星飞身跳下云朵,徐徐降落在山上,羊群附近。
只见草丛间一只只肥美的山羊,全身都是洁白的皮毛,光滑漂亮,头上长着一对小角,玲珑的面孔上嵌着一对圆圆的黑眼睛,小嘴下面长着一撮儿白胡子。它一边跑,一边“咩咩”地叫着,呼唤着同伴。
山羊见到突然从天而降的白星,嘴里发出不停的“咩咩咩”叫声,这叫声陆陆续续吸引了无数只羊儿跑过来,围住白星。
“唉!你们这是干嘛?我要如何同你们打招呼呢?这样挤着我很热呀!再说,你们的主人干嘛去了?这片山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来的哟,仙翁若是看见你们在山中吃草,也不知道会不会撵你们走!”白星踮起脚跟,在羊群中间打转。
远处箫声悠悠,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一手执萧白衣人徐徐降落在羊群外。
终于见到了一个人,而且还会吹奏玉箫,箫声余音似有若无还绕耳边。莫非正是牧羊人?一身道袍随风飘扬,仙风道骨之姿,瞧不出他到底多大年纪,只是看上去很年轻!
眼前之人不禁令白星羡慕的眼神油然而生,白星双手作揖行礼,“白星见过兄台!敢问兄台来自何方?正是羊群的主人么?”
吹箫的白衣人冰冷的目光打量着白星,对白星的炙烈眼神不屑一顾,收起白色的玉箫,良久,才沉声问道,“你不是神界之仙,怎会擅自留在神界?”
“我、、、意外闯入这里,不想、、、遇上很多事情,所以、、、就是你现在见到的样子啰!”白星结结巴巴的故作轻松道。
“遇上一些事情?就是你一个凡人留在此地的缘由吗?你似乎还没领会到擅闯神界的后果!看来,文星君多半又去北冥黑海游玩去了,你才有机会留在此地!污染这里的气息!”
“什么?污染这里的气息?兄台言过其实了,我白星即没毁坏神界的一草一木,也没有给别人带来麻烦,如此说来,怎会是兄台所言呢?”白星激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