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除了跟提加琉斯之战外,李云第一次一次性以一滴原血当量的庞大能量发动的攻击,要知道,死城一战所用的总能量都没有现在这一击的一半多。
方圆两千平的扇面被紫蓝相间、窜升数十英尺高的细碎电气笼罩,眩目的让人灵魂都在颤抖。一击,近千名各色人物化成了焦碳,沿着雨雾泥水扩散的电弧让更多的人抽搐倒地,浑身软麻,心脏狂跳。
一击,造就一片惨不忍睹的人间地狱,黑色的跳动着死亡电弧的地狱。空气飘散的不是肉被烤熟的味道,而是彻底焦糊的味道。
李云根本没有打算收手,相反,他释放了第二滴原血当量的能量,这一次,他把死亡的执行权赋予了三颗炼金球。
以炼金球为中心,通天彻地的三道粗大紫色雷柱散发着巨大的威能、如同三股向下不停倾泻浇铸的钢水,溅起大的小小的电浆、电弧,向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呼啸而去。
走电!这是李云为这一式取的名字,事实上,即使人撒足狂奔,也赶不上它推移的速度。地面被雷柱轰出三道深深的、焦黑的壕沟,空中,任何被雷柱碰触到的物体都会化成黑灰。
不同于叉状闪电,走电的能量相当集中,就好像三把无坚不摧的天刀,在李云的控制下,光芒刺目的雷柱划出致命的死亡切割线,彻底粉碎了井然有序的攻击队列,让无数人烟消云散。
走电在战场上横扫的时候,李云在杀人,肆无忌惮的杀人,用那柄流动着红色闪电的死镰从敌人的背后阴险的杀人。这些普通的士兵,速度,远不及邪尸,抗力,远不及缝合者,攻击,又不能跟白骨法师的瞬发毒火弹比,所以,他们就是菜,就是草,在李云毫无保留的收割之下,大量鲜血和人头飞上了天。
艾丽娜也在杀人,他的主要目标是指挥官、是法师,然后是弓箭手。既然这里已沦落成屠宰场,也就没什么可害羞,没什么需要遮掩的了。谁是虐人的,谁是被虐的,让武器来说话,让实力来说话。
有人用压断桥梁的最后一根羽毛来形容战局的微妙,很经典,但不适合在这场战斗。李云的出现不是那根羽毛,而是相当于一架拉着主战坦克的c130撞到了一座悬空的软桥上。
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攻击十字军的疲惫之军就崩溃了。他们不能不崩溃,没人会愿意打一场根本不可能取胜的仗。
他们的后阵完蛋了,他们的法师和指挥官都已丧命,他们在一个呼吸之间就死了近千名兄弟,而且是彻底死透的那种,还有更多的人在丧生,没有人可以制止这死亡,所有想试一试的和倒霉的都在顷刻之间成黑灰,都丢了脑袋或内脏流了一地。
盔甲没有用,那弯曲的弧光闪过,那璀璨的蓝光闪过,重铠都跟纸糊的一般被扯碎,被齐齐的切开,几百磅的大活人就那么象儿童游戏用的沙包般被甩飞,那里杀戮的已不再是个两个人,而是魔鬼,是绞肉车,他们卷到哪里,哪里就只剩残肢和喷涌的鲜血,没有一个例外。
十字军也开始了反冲锋,原本保护各队指挥官的玫瑰骑士就是冲锋的尖刀,她们的强悍同样令敌人恨不得多生两条腿出来。
“扔下兵器,投降不杀!”李云看时机成熟,大声喊喝。十字军也在指挥官的授意下知机的边战斗边大喊着投降不杀。
兵败如山倒,很多敌人选择了投降,更多的选择了溃逃。或沿着大路,或钻入密林,为了跑的快一点,沉重的武器可以扔掉,厚重的甲胄也没有太大的意义,能有一把匕首防身就好,有的甚至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们只是随着人潮莽莽撞撞的一路奔下去,直到确认没有了生命危险或被干掉。
打过仗的人都知道,不论给谁做俘虏都是件悲惨的事,尤其是阴招失败后被反围剿的俘虏。这个道理就好像在另一个叫地球的位面,一种叫狙击手的兵种被对方抓住总会死的特别凄惨一样。
虽然这个世界的密林中怪物、野兽横行,很容易丧生,更容易迷路,但大多人都以为自己会是侥幸活下来的幸运者。而那些传说中的失踪人口往往也是这么产生的。
十字军战士们早已体能透支,已无力追杀败敌了。激战了这么久,很大程度上凭借的是一股求生的意志。现在胜利了,精神上一松懈,很多人直接跌倒在泥水里,爬也不爬不起来了。大病一场或是多项器官衰竭直接死掉,这就是疲劳过度和亢奋过度带来的后遗症。
“士兵!不准休息,我要你去搜寻活着的同伴,我要你去清点物品,我要你去看押俘虏,做不好就洗一年月马桶!”指挥官们用剑鞘驱赶着士兵,看似严厉,实则是怕他们躺下后再也无法站起来。
“拿桶,排成队,从湖里打水灭火!快!快!你,解开那只驮兽的扣带!妈的!用刀,不是用手!”
“把所有的重伤员都抬到我面前,没有生命危险的拖到那边!牧师,医师,向我这里靠拢!”
“下水,让俘虏们都下水,双手放在头上,一定要能让我们清楚的看到,都站在湖水里,找些弩弓来,谁不老实就给我干掉!”
“注意你们脚下的敌人,也许他临死想拉个陪葬品,也许他们是诈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