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叶道长嘴上虽没说什么,但脸上还是很给墨静面子的,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很快便留意起在她身旁的那个白衣少年身上,但见此人潇洒俊逸,年纪轻轻却已是气度不凡,眉宇间神采飞扬,透过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逼人英气,此少年的修行功力已经不容小觑。
玄叶道长再看看堂下这些自己座下的很多弟子,一个个歪瓜劣枣似的,前几日考较他们的道法修行情况,差点就让他当场气背过去,一想到这些,心中有些不悦,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只淡淡地道:“两位因何事而来?”
墨静拱手道:“回禀玄叶师叔,前一阵子,我们紫云峰的一位弟子因误会而打伤了你座下的一位师弟,师父和师娘都很生气,已经责罚了那位惹事的弟子,今日特命我们前来向师叔请罪,不知那位受伤的弟子现在好些了没有?”
玄叶道长下意识地向弟子列最末位的林小轶看了一眼,冷冷地道:“就是这个我门下最没出息的弟子,自己修行不够还被别人打伤,池月峰的脸面都要被丢尽了!”
林小轶听到此话,红着脸低下头去,不敢去看众人的眼睛。
墨静听到此话,便知道那位受伤弟子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了,遂微笑着道:“师叔也不要再怪罪他了,我师父和师娘若是知道了,心里也更会不安的。”
玄叶道长看了杨玥一眼,对墨静道:“紫云峰门下有这样出色的弟子,你师父师娘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杨玥在一旁恭敬地道:“玄叶师叔客气了,大家都是同门中人,理应彼此照应,发生这样的事情,爹娘也是很过意不去的,所以今日吩咐让我们前来向师叔赔礼,师叔宽宏大量,不要再为这些小事而生气了。”
杨玥的一番话,说的不亢不卑,任凭谁听了也都心下释怀,却不料玄叶师叔一听此话,脸色陡然一变,变得阴沉之极,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杨玥一番,冷冷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杨其襄的儿子!”
杨玥见他如此无礼,正要开口说话,旁边的墨静伸手一拦他,微笑着道:“玄叶师叔,你不会跟我们这些晚辈计较吧!”
玄叶道长目光在墨静身上看了一眼,脸色才稍稍和缓了些,这一幕场景都看在了池月峰众弟子的眼里,他们都不明白,师父好好的,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眼前这个白衣少年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众人都不知缘故,只有池月峰的大师兄郑守毅和二师兄李羽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都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其它池月峰的弟子们都在心里各自猜测着,忽然,又听玄叶师父对那个白衣少年道:“我听别人说,你天赋奇才,今年刚满十六岁就已经突破了太极五行道洪元境的第八层,自我们五峰山开派已经二千余年,迄今为至,还没有人能达到如此的道法修为,”说到这里,玄叶道长停顿了一下,又上下再打量了杨玥一番,又接着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徒有虚名啊?”
杨玥神色丝毫不变,微微一笑,道:“玄叶师叔言重了,这都是同门师兄们对晚辈溢美之词,晚辈实不敢当。”
玄叶道长冷笑一声,道:“好,那我今天要开开眼见了,就请你给我们池月峰的弟子们露一两手,也好让大家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太极五行道法!”
杨玥听了略一皱眉,刚要推辞,但身边的墨静师姐对他投来肯定和鼓劲的目光:“玥儿,玄叶师叔又不是外人,在这里给大家展示一番也是无妨的。”
半响之后,杨玥这才点了点头,道:“承蒙玄叶师叔看得起在下,那晚辈就斗胆一试,给大家现个丑了,”
说完他略略一看静月堂中的四周,又接着道:“这静月堂是池月峰的主殿之地,不便施展道法,我看还是到外面的空阔之地,才比较方便一些罢!”
说完,杨玥便转身向堂外走去,来到静月堂前的水池边上,堂中的众人也都随他一起走了出来。
几个池月峰的弟子还交头接耳的嘀咕着:
“真是口气不小哇!”
“这小子竟然如此托大!”
“我们倒要看看他到底什么能耐?敢这样子在师父面前说话!”
……
杨玥面露微笑,并不理会众人的这些议论,一个人站在这池子边,面对着清澈的池水,临风玉立,白衣飘扬。
林小轶等几个人那日在林中见过他出手,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都暗暗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怎样施展功法。
苏绮玉也曾与他交过手,虽然心里有底,但还是莫名其妙地替他有些担心起来,手心里冒汗,心也不由地怦怦直跳个不停。
这时,众人都已经来到堂前的空地上,李羽给玄叶道长搬来一把椅子,自己则站在师父的身后,很快大家都静了下来,场中顿时寂静无声,大家一起在等候着。
静月堂前面的池子有二十余亩,水虽清澈见底,但也是极深的,又看不见水源,乃地下涌泉所形成,所以常年永不干涸。
杨玥缓缓地踏上前去,几步之后,便径直走到了池面之上!
这池水上波纹荡漾,竟像有股浮力在托着他似的,这池水连他的双脚也没有沾湿,他便这样踏波而行,身轻如羽!
通常,修真之人要想御风而行,大都要依靠仙剑法宝之力才能够做到,但这个杨玥却并没有驭使仙剑就已经能做到了这般地步,可见这份修行已是极为难得了,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