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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天诅仔细地读着,仿佛这些字有着巨大的吸力,令他丝毫无法转移注意力。
只见石壁上刻着:
“举世憾,万般难,忠义随君知后惨?
狡兔完,良弓断,至此无福享河山。
人尽算,天道万,奈何机智早非凡。
君委婉,臣复旦,谁闻其间千百转?
风不还,雨不断,如日中天难向晚。
路漫漫,行缓缓,哪堪伴君如虎患。”
字断路尽,前面又出现一个大石室。
但惧天诅的思绪却断不了:“这些字是在说君主杀了功高的臣子,因此而叹息。这臣是谁?君又是谁?”猛然间,他想到了老祖宗的墓碑,难道?
“没错,这‘臣’确实是我。”好似知道惧天诅的心思,一个声音在石室中响起。
惧天诅大惊,一时好奇竟忘了要先了解环境。
他转过身来,向声源看去,只见在石室中央赫然放着一具石棺。这石棺发出淡淡的紫光,照亮了整个石室,但光线却始终照不到那个通道,好似中间隔了一个反射光的膜。
惧天诅慢慢地靠近石棺,在距石棺只有十几步时,一股强大的威压自石棺中发出,令他不堪重负,“咚”的一下向石棺跪拜过去。
始料不及的他大惊,心想: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强者。
虽然他只是三阶巅峰,但从小的锻炼让他无视八阶以下的威压,甚至一般的九阶强者也不会让他如此狼狈,难道,是圣元强者!
不可能呀,圣元强者来后山做什么?他万分疑惑,带着一份不屈,吃力地缓缓抬头。
只见那石棺中透出一团紫色光团,当其飘浮在半空中时,渐渐地形成一个人形,再过一会儿面部也渐渐明朗。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样子十分地儒雅,眉头微皱地看着惧天诅,眼中尽是惊讶,好似还透着一丝兴奋。
就是这样略显平凡的一张脸,却令惧天诅张大了嘴巴,仿佛要吞下一个西瓜。
过了一会儿,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他连忙将已经抬起的头磕在地上,十分激动地叫道:“不肖子孙惧天诅拜见老祖宗!”
当看清那张脸时,惧天诅就惊呆了。老祖宗的雕像他是见过的,与眼前这张脸一模一样。再想到身处的地方,他马上想到这可能就是老祖宗。
或许当初老祖宗没死,只是怕修炼被打扰而对外宣称死亡,而后在这后山之中修炼,终于达到了不因时间流逝而死的圣元阶。
份佛要确定他的猜想是对的,那人道:“起来吧,你是第几代?”
说完,惧天诅就感到身体一轻,显然威压已被收回。
他站起来恭敬地答道:“回老祖宗,小子是第八代。”
老祖宗微微点头,问道:“只第八代血脉就如此不纯了么?是不是魔皇带人来灭家族了?”说着竟有了一丝怒气。
惧天诅忙道:“不是,家族十分强盛。是我个人的缘故。在我出生时出现了异象,身体中的家族血脉被压缩,身体被另一种血脉占据。”
“哦?”老祖宗来了兴趣:“比家族血脉强大的可不多呀!来,我看看是什么血脉。”
惧天诅忙道:“老祖宗。我身体里的血脉对核元力探测有排斥。”
老祖宗微笑道:“无妨。”
说着惧天诅就看见一股几乎无形的波动笼罩自己。
他小心地问道:“老祖宗,您是不是已经达到圣元阶了?”
老祖宗道:“嗯,可以说是达到了圣元阶。”
惧天诅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恐惧魔王府从来没有一位圣元强者。随后,他就忍不住高兴,因为圣元强者可以帮他凝聚元器。
老祖宗只猜到他一点心情,接着道:“你小子真是好运气,这种血脉甚至可以与魔皇、天帝的血脉相媲美,而你的家族血脉竟被压缩成精血。可若要凝聚成元器,你只能凝聚那种外来血脉的元器。这该如何是好……”
天诅也不禁苦笑,这件事他也没有办法,而且如果血脉不纯,他是永远不可能到家族高层。
老祖宗摸着下巴,仔细思索:那个外来血脉十分可怕,而家族血脉精血也十分难得,两者弃掉哪个都十分可惜,不如……
他再一沉吟,想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两者都留下!
这想法的确疯狂,因为自古以来凝聚元器只会是身体中较为强大的血脉,偶尔也会因为血脉融合出现变异,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两种血脉共存并凝聚出两种元器。
老祖宗也认为自己的想法太奇异,因为照以往经验推断,这样后果还可能是无法固定元器,因为两种血脉会互相争斗,无法选出较强大的,最后甚至可能爆体而亡。
于是,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惧天诅。
惧天诅惨然一笑:还有比现在更差的么?便道:“老祖宗,小子不愿平庸,愿意赌一把。”
老祖宗赞道:“好小子,有志气!可你要知道,如果你用外来血脉固定的元器,也是不弱呀!”
惧天诅毅然道:“老祖宗,我只想要最好的,即使它有风险。”
后者看着脸上尚显稚气的惧天诅竟有这般思想,不禁万分高兴。
他当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后来虽然成了圣元阶强者,但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没能找到,空有一身本领却后继无人,实在是十分气人。
而看到如今的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