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相比起之前的那种设想应该是好多了——呃,我绝对不是抖m,不会因为她的毒舌而开心的,这里的“好多了”只是一个比较级。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毕竟你昨天看上去一副被被你姐姐坑死了的样子。”雪之下瞥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毕竟是姐姐的要求,即使是有问题也要接受,到时候有问题再具体讨论!”
虽然这绝对不是我的心理想法,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在雪之下面前维护一下由比滨结衣的一个姐姐的形象,当然同时塑造出一个关心姐姐的好弟弟的形象也就更好了,估计还能为我在雪之下心里加点分,让她不总是对我这么毒舌。
但是,我说的这些话似乎没有起到太好的效果,因为,雪之下对我的回答是只有简单的两个词:
“姐控!恶心!”
我不明白雪之下为什么要对一个弟弟的正常的对姐姐的关心和理解又这么大的怨念,也许只能用她有一个让她很讨厌的姐姐来解释了——虽然我也不明白她的姐姐怎么会让她感到讨厌,因为在我的理解中,只要是姐姐,都是对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十分关心的——结衣姐如是,小木曾前辈也如是。
然而,正当我准备就我的这一套理论与雪之下说明,以寻求她的理解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我藏在胸口的面包突然掉了出来。
虽然漫画中往往有各种“四次元”的东西,比如说可以从所谓的四次元口袋里掏出各种各样的神奇的物品,当然,在卖肉的漫画当中,所谓的“四次元胸部”也是存在的,但是,我现在的这种情况,完全和四次元沾不上边。
男生从胸口中调出东西是很尴尬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成变态的,而我现在的这种尴尬的样子,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简直就和一个平时是贫乳然后靠胸垫伪装成丰乳,然后在弯腰道歉时胸垫露出来的情况一样尴尬。
更尴尬的是,我的这幅样子,让那个最擅长用毒舌打击人的雪之下雪乃瞅了个正着。
“变态,骗子,恶心!”
嗯,可喜可贺,这次评论我的话变成了三个词,这应该说是一个长足的进步,虽然我已经知道,我在雪之下雪乃心中的形象应该已经是定格了。
如果说之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看上去是不良实际上不是不良的恶心姐控”的形象的话,现在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看上去是不良实际上不是不良的伪装成姐控的恶心变态骗子”的形象了。
我觉得哪怕是比企谷,在雪之下心中的形象也应该高过我了,估计就是一个想让人踩死的蛆虫和让人觉得踩死都恶心的蛆虫的区别吧?
我不再说话了,默默地把掉在地上的面包捡起来,因为我觉得我要是继续说话,只会遭到雪之下的更大的反感。
还是等雪之下自己开口会比较好,当然,雪之下还是开口了,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小紧张和小不满。
“那么,由比滨,那个,你的姐姐怎么还没过来?今天是她约的我在这里一起吃中饭的吧?”
雪之下雪乃的说话的声音中罕见地透露着一种动摇的感觉,虽然是用的一种比较冷淡的语气,但是她话语中的那些期待却能让人感受出来。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雪之下雪乃,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是一个绝对的冰山一样的人物,绝对正确,改变世界,以自我为中心,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渴望别人的关心的。
但是,这样的一个雪之下雪乃,她竟然露出了这种表情,她对由比滨结衣有所期待,她对由比滨结衣伸出的看上去不那么明显的友谊之手有所期待。
“由比滨,请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你的姐姐去哪了吗?约了别人反而让其他人在这里等待可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呢!”
似乎是因为我没有回答问题,雪之下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我在下课后去买了面包就直接过来了。”
“是吗?那她是没有过来吗?”
雪之下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就放心好了,姐姐那样的人虽然不靠谱了一点,但是答应别人的事情是一定会办到的,尽管她挺拖拉这一点倒是真的——”
“——但是由比滨这一回也拖得太久了。”
虽然雪之下打断我说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像这样的明显带着一点小的烦躁的情绪打断我的话可的确是第一次。
似乎也的确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的问题所在,雪之下罕见地小小地踌躇了一下,补充道:“抱歉,刚才有些着急了!”
我觉得我的脑子的回路已经跟不上正常的思考了,今天的雪之下雪乃,一开始还表现得十分正常,无论是毒舌,还是冷淡,都在合理的维度之内,但是自从提到了姐姐之后,雪之下雪乃所表露出来的情绪,就简直像一个正常的小女生在等待朋友时的情绪一样。
没错,就是正常的女生,正常到让我都不敢相信她是雪之下雪乃。
我突然想起平冢老师曾经对我说过的那番话:“雪之下雪乃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呢!”
我觉得我有一些理解平冢静的那番话了,虽然雪之下雪乃还是那个要求绝对正确的人,虽然她还是那个一如既往地想要用自己的正确来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