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命令自己冷静,冷静。胸中的怒火烧得全身血液沸腾,急需一个发泄口,但是被逼得只能在体内熊熊燃烧,无法喷薄,无法发泄。
“放nm的屁!”
这个人,由内至外的阴险狡诈,企图激怒我,企图离间我和枫哥的关系,继而脱身。一定是这样。枫哥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俞子也不会不告诉我。想到这一点,我亢奋的情绪稍微冷静下来,不能着了他的道。
三老板已经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手上拿了一块东西擦脸上的血迹。他一边擦,一边斜着眼睛看我,眼睛里充满讽刺。
枫哥来到我面前,示意抱我的人放开我。我撑在桌子上喘气,手上一片红色,分不清是谁的血。tmd,最近老是流血,真是,流不干。
“不是真的,对不对?”我问,问这个一如既往沉默可靠的男人。
但是,没有得到他一如既往沉稳且可靠的“嗯”。
他看着我,眼睛里是复杂的情绪。复杂到极点,也许我头晕,也许我气昏了头,我居然看到了愧疚。这么多年,我要是有那么一刻看见过他眼中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