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园的主宅都是平底做木板架空,屋内铺满叠席。赵青君瞥了张嬷嬷一眼,脱了鞋走上来。弯腰拿起张月鹿练习的纸张:“手抖成这样,实在浪费这好纸。张嬷嬷,且带小娘子去歇歇。”说罢,便往里屋走。
张月鹿感激涕零,立马放下笔来,换了坐姿才松了口气。
张嬷嬷脸色更差,连忙阻拦:“小郎刚刚喝了安神茶,他惯来睡得浅。”
赵青君头闻言并不理会,往里走着淡淡回道:“我想,他是乐意我吵醒的。”
里屋的光线昏暗,赵青君远远的看着.....似乎比以前更加苍白消瘦。这次病痛想来将她折磨的不轻,笑意温软的薄唇也退去了血色。
这人不是自己理想中郎君的模样。闺阁中偶尔的遐想,她的郎君该是父兄那样的人,刚毅的面孔、矫健的身姿和炙热的赤胆。落笔文章上马打仗,力挽狂澜肩担天下。国之栋梁,一等一的好儿郎。
这个人有着对于男子来说,过于俊美的五官。依稀还记得,新婚当日,这个人眉角的fēng_liú和眼底的温柔...并不让自己讨厌。
后来长安城墙上这人抬棺而来,谈笑从容的模样,持剑杀敌的气势,指点战局的睿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