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谢良玉见他面上平静,但筋肉抽动,豆大的汗珠如水滚落。心中焦虑不安,忍不住唤道。
谢伯朗咬着软木,闻言一笑。松开紧握的拳头,在女儿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谢良玉心中一松,站起身:“我出去看看。”说罢就出去。
饶乐城不大,只能征用几间民房安置伤员。谢良玉刚走进院子,就见蒙舍诏红着眼睛站在土墙边。
蒙舍诏瞥见谢良玉连忙揉揉眼睛,谢良玉见状停了脚步。等了片刻蒙舍诏走过来,低头道:“出营一百五十人,现余六十三人,负伤七人。”
两人站在院子里无声而对。天边晚霞如火,斜阳残辉照在两人身上,砂砾地上有长长的影子。
谢良玉到底没进屋里,带着蒙舍诏和未负伤的士兵,上了城墙。饶乐的城墙很矮,连营州城的内墙都比它高而结实。
看着新旧不齐的砖土,谢良玉知道,这必然是依着旧城墙的遗址修建的,说不定还拆了哪里的砖瓦。她听彪鼠说,自上任绕着县令离任,饶乐上下军民政务处理都是那位饶乐校尉。
再有十年,饶乐必定再兴。
谢良玉想着,抬眼朝饶乐校尉看去,边塞的风霜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