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之冷眸一敛,理了理衣袖,状若无意的提起:“令千金在宫中,可还习惯?”
来了。张灵蕴心中一叹,儿孙债,偿不清,还不完。
“想来极好。镇国长公主瞧得起她,教她给尊公主伴读。我整日在家中忐忑,恐她莽撞,冒犯殿下。”张灵蕴含笑答道,滴水不漏。
景睿之俯身取了案上的奏本,漫不经心的打开:“是么?在皇后面前,牵公主的手,也是极好?”
“咳。”张灵蕴一口茶水呛着,连忙抬袖掩唇。易容装饰过微黄的脸上,也升腾起红润,不知是气的,还是呛的。
颠倒是非的镇国长公主,依旧一脸严峻肃然。抬眼看着张灵蕴,好像十分嫌弃。
张灵蕴也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开始自然气恼兔崽子莽撞。气完又生出一股念头——兔崽子到有几分胆气,真是出息了。
“咳咳。”张灵蕴掩袖轻咳几声,取了手帕擦拭唇角。对着景睿之温和一笑,颇为恭敬,“想来殿下召见,必定有事嘱咐。”
景睿之斜了她一眼,将手上的奏折扔过去:“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