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闻拿着干手巾擦擦手,接过润好的笔,将药方写好。递给随行的药童,又细声嘱咐几句,站起身。张灵蕴见状开口:“你且等她服药后,再看看。”
禄闻瞥了她一眼,口气不善:“你膝下女儿,还能叫我心疼不成。”月鹿这孩子也算是禄闻看着长大,冒雨赶过来一看,浑身滚烫昏迷不醒,背后的伤口有些已经凝结黏合衣服,一些还渗着血。
她与纪国公府接触甚多,当初张月鹿药理方面还是请她来讲学的。虽时间不久,但颇喜欢这孩子心性率性坦诚。又知她不是胡闹之人,今日这模样只怕另有隐情。
张灵蕴听她迁怒,也不愿解释。只恨这兔崽子不知轻重,有事无事就拿自己的身子折腾。若是高热不退,将脑子烧坏了也好。便是傻子也没现在这般会惹事!
两人站在屋中,皆是一脸不悦,周边伺候的女婢低着头,呼吸都比平日轻缓。心中暗暗叫苦,只怕今年这藏韵院是犯了太岁。先是菀姑娘出了府,后又是笔墨姑娘走了,今日顺心姑娘又摔断了腿。也不知道是藏韵院不妥,还是二小姐不妥,这贴身的人一个个的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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