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良玉舒展眉头,负手抬颚:“振威铁骑可为殿下踏出一片棋盘,至于如何下,便看殿下的。”她声音不大,却透着横少千军万马的豪情。
景秀望着棋盘,父皇往日言谈历历在目。人心若有了些许缝隙,果然处处都是可疑。她长大如今,十五年岁月,真是蜜糖中泡大的,虽不能称万事如意,也到底百般顺心。
昨日夜里她同谢良玉入宫,皇帝听了震惊不已,脸色变换,忧心忡忡道幽州苦寒,恐谢伯朗难以支撑,要接他回长安养伤。
幽州到长安,路途遥远,谢伯朗病危体弱,如何受得了路途颠簸。这些话两人都不曾开口,两人早统一了口径,不管如何都顺着皇帝的意思。一致磕头道:陛下恩重。
这一场变故,却将往日父女情深,君臣之谊尽数打碎。实在可笑,月余之前,她还同人说夫妻有情,手足有序,父子有亲,君臣有义。我家之幸。
果然和那人说的一般,天家无情!
又恨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