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机关算尽,当真是计谋深远。”武岳阳道。
“可成都很快被清军占领,孙可望先投明,后降清,他偷偷将天台山的藏宝地绘出图来,不想兔死狗烹,他被清军利用完,失去了价值,在一次随军狩猎中,被满人射死。他死后这藏宝图也便没了踪影,加上之前张献忠绘制的彭山江口沉宝羊皮图也匿迹多年,两份藏宝图成了那时最大的谜团。”老人道。
“你和那些**的特务都能找到这宝藏,定是因为孙可望那藏宝图流落到了你们的手里。”姚青道。
“你最多只猜到了一半,那些特务定然得了孙可望的的藏宝图,这份藏宝图或许是从孙可望手里辗转得到的,我的却不是。咱们刚才说到那道童在乱战中不知所踪,其实是趁乱逃了开去,他一路乞讨,颠沛流离万里,受冰冻雨淋,烧坏了嗓子,到江西龙虎山时只剩了半条命。天师为他精心调养月余,才救他活转过来,可是那道童却从此变哑。幸好陶潜曾教他读书识字,他讨了纸笔,将天台山上发生的这些事,不分巨细,一一记录下来。那道童的师傅陶潜与龙虎山渊源颇深,他因此得以留在山中,这自不必说。只说龙虎山被陶潜盗去的三卷道经,事关我正一不传之术,确有必要尽快追回。无奈彼时天下动荡,满清入主中原,龙虎山自顾不暇,更兼那三卷道经被张献忠夺去后,随着张献忠兵败身死,那三卷道经也再无音讯,搜寻起来如大海捞针一般。直到前些年,不知何故,张献忠留下的藏宝图突现江湖,传闻藏宝图流入军中,被**某部所得。那三卷道经是否被张献忠留在藏宝之中,不得而知。我下山来寻你爹回山,正巧撞见几股势力在搜寻张献忠宝藏,就顺便探访,果然三清护佑,尽管费了些周折,最终还是得以如愿,寻回了我们张家的东西。”灰袍老人合拢双手,抱拳举过头顶。
武岳阳抓过水囊,喝了一口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的波折。”
老人又道:“上山见到宝藏之前,我也只是冲着那三卷古籍来的。传闻宝藏中最为珍贵的是藏在三个铁箱中的器物,不过我只看到那一个九索铁箱,如果传闻属实,定是那些特务嫌不便搬运,在地下便将另两个铁箱中宝物取出了。换了别人,倒未必能在堆积如山的宝物中挑出那两件宝贝来,可是到了老朽眼中,却只如在瓦砾堆里拾取最璀璨夺目的珍珠翡翠。”
武岳阳挠挠头,刚要发问,却见姚青竖起食指,示意不要发声。武岳阳向林外望去,见团兵已将财宝装好了车,瞧着很快就会运下山去。老人轻声道:“咱们先行一步,到山下去候他们。”
“不对,你看他们在干什么?”姚青皱眉道。
灰袍老人和武岳阳回身张望,却见团兵一阵喧哗,争抢着涌进密道中去。
“他们这是耍的什么把戏?”武岳阳问。
灰袍老人看了片刻,道:“管他那么许多,咱们以不变应万变,下山去以逸待劳吧。”
三人悄悄下山去,还没行到山脚,猛听到山上轰隆隆数声巨响,山石一阵摇晃。黑夜中,一片火光划破夜幕。
注释1:明崇祯十七年(1644年),张献忠率军攻入成都,自立为帝,国号大西,称成都为西京。此处为灰袍老人转述,以他为出发点,称作成都无误。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