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凌绝袖身上冥黑的院首外袍与斑驳中衣滑落,瓷白羸弱的光裸双肩剥显,布满伤痕的女子躯干便落在逍遥多琴漫溢血红的黑瞳中。
凌绝袖适时淡笑着弹指又激断他一根肋骨。
“好看吗?”她低头若无其事地瞧自己身体左侧那个冒着黑血的创口:“是我身上这些大洞好看些,还是我的美色好看些?”
逍遥多琴抽搐地仰倒在地,瞪大了无望的双眼,呆呆对着黯淡烛光中邪魔般的女子。
“你是女……”
逍遥多琴的最后一句话终究说不完,因为翎绮沂已不知从何处摸出了块板砖,顺手丢出去拍碎了他的头颅。
——你不要问为什么这样做,你只管这样做就行。
凌绝袖挣了挣缠在胸腹间的绷布,撩起轿帘看着颠簸中红墙金瓦的宫内风景,一线深长的叹息从她口中逃出,无法清明的脑袋隐隐痛了起来。
她还能强撑着记住一些事,但其余的,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拼凑出原型。
浆糊般的脑袋瓜子。
凌绝袖自嘲地撇撇嘴……就因为这样,所以才让沂儿什么也不愿意告知的吧?
无论身体上有多贴近,心思却是南辕北辙,她的睿智,她的迷糊。
天可逆否?
她摇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