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速斜掠,幻影翻飞间,于半空之中他便已追上小女人坠落的速度。
正要抬手将她揽住入怀,却在这同一时刻,竟也有另一银锦锻衣袍的身影飞速而来,也要伸手将小女人抱住。
目光扫掠过去,竟是满脸带着惊慌失措的景王!
李煜宸眼眸微眯得一下,危险的寒芒已是四下乍露,一手将小女人稳稳护入怀里,另一手翻覆之间发起浑厚的掌力已朝景王扫荡过去。
景王此刻心里眼里都仅得云晏的安危,一时半会竟是没得半点招架之力,那杀气腾腾的功力扑面而来时,他不得不凌空翻滚上好几个跟斗险险躲避开去。
李煜宸见他闪身躲开却也是不欲恋战,他担心怀里的小女人已受到了惊吓,赶着要寻个地方安置下来好作安抚,若是情况不好,得尽快传御医给看,担心腹中的孩儿也受到了半空坠落的影响。
夜王却是看准了这个时机,从另一厢房的楼阁上飞身落下,瞬间就与李煜宸缠斗了一起。
他是想着魇君疼爱云晏至极,担心她之下指定方寸大失,又要顾着怀抱里的她不给功力波及到,左右掣肘的情况下,他也许便能借此机会除掉他。
更何况,他还有景王这个帮手在。
也不知得是谁在暗地里设计的一手好计,竟能想到亭台坍塌这个法子,助了他一臂之力。
可他再怎么也想不到,即使魇君要护着怀里的女人,仅凭一掌与他对打,那带着利刃的飓风与魇族的火苗从四面八方笼罩而下,他几乎所有的神功都施展不出来,只能为了自保节节后退。
“还等什么,一起上啊!”他被扫出去之后,见景王神色颇为复杂的立于一边,就朝他怒喊得一声,“此时不除掉他,更待何时?”
景王身形微顿,定定的看向那男人怀里的她,她双靥惨白,眼眸微瞌,也不知得可还好?
若是她此番遭劫,丢了腹中的孩子,她还能熬得下去吗?
前世她一身血迹斑驳的立在他跟前,他还为了云雪将她推飞倒地,那个时候……她与他的孩子也正在死去吧……他心如刀绞似的疼痛起来,后背就紧跟着层层泌出了冷汗。
他欠她良多,确实就如她所说的,死在她手上无数次也不为过,这一辈子,就让他护她疼她,哪怕她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他也不会介意,也会帮忙护着。
他嗖然闪身于夜王跟前,抬手阻拦,“这一次,她在,本王不会置她于不顾。”
夜王的一双鹰戾眼里盛满了暴怒,“你个蠢货,得了这天下,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谁也及不上她,我此次不帮你,便是护她。”景王良久,回了这么一句,便已是飞身离开。
夜王气得脸上神色狰狞,便挥手打得个手势,此是他与他埋下的暗桩的联系信号,意为“引爆火药”。
他就不信有了火药的帮助,魇君带着个半昏迷的女人,在他手里还能安然离开。
李煜宸见他出示了暗语手势,唇边便露出个微嘲的笑意,“你是在与这些人联系?”
他说着便微抬得一下手,一队黑衣蒙脸之人就押着捆绑好的五六个汉子,气势凛冽的上前来躬身揖礼,“主公。”
“诛杀掉。”李煜宸声音冷漠得就如在说平常话一样。
“是!”黑衣蒙脸人齐齐低头行得一礼,手如刀砍,有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被捆绑住的几人来不及反抗就闷哼出声,身子一软便断气跌落至地。
夜王看着自己的手下得力爱将顷刻之间毙了命,脸色青白交加,突然想到上品坊这里的火药线点给发现了,那别的地方岂不是……也成了无用功?
挫败感袭来,他飞身回至厢房,扯过半夏就要飞身从屋顶离开,却已然发现厢房从里至外已给无数的黑衣人包围住。
又是一场激烈厮杀浩荡展开了去。
李煜宸这边担心小女人,吩咐人传宋御医出来,就搂着她以轻功腾飞,急速回至了客栈的某间贵宾上房里,将她安置于床上。
“晏儿。”他握紧她手,看到她眼目已是合上,心疼得无以复加,贴着她手背亲吻,“莫怕,宋御医一会就来了。”
云晏过得好一阵才有了些反应,喃喃道:“孩子……。”
李煜宸就轻抚她腹部柔声安慰,“没事的,我们的孩儿一定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定会没事。”
他说着,心下已是一片凌厉,要让他知得到底是谁在阳台楼阁那里动了手脚,必让他生不如死。
藏身于夜王暗桩点里的凤千羽无端地就打了个冷战,她正在等候着消息。
早在魇君带着那女人出宫之时,她便收到了风声,她虽然不过是区区一凤族女王,也是有那人脉在,让人在上品坊正央最豪华的厢房里做些布置还是可行的。
她也不能确定魇君会带那个女人到那里去。
但她却是知得夜王在那里埋下了火药,魇君出来视察情况也是正常,加上女人家一般都爱看戏散心,指不定赌一把,就能恰巧将那女人坑死,以泄她心头恨。
而就算魇君在那里,能及时救她,但受一这场惊吓,指不定就能让她腹中的孩子死于非命。
夜深时分,却是见得受了伤的夜王抱着一个同样血迹斑斑的女人回来,她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如何?”她迎上去问话,“火药引爆了吗?魇君那个女人掉下来了没有?”
夜王却是不知凤千羽也已来了大凉京都,将半夏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