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时间流逝,李意天与张松熟悉起来,对话渐渐放松,这让二人对彼此的看法都稍稍变好。
“既然你是第一次出任务,记得一切都要小心谨慎,而且要多注意观察,切忌强出风头、贪功冒进。”张松谈起任务,神情严肃地告诫他说,“这都是我的一些经验之谈,希望你能听进心里去。”
“多谢指教。”李意天点头,表情已经平淡,心里却很温暖。从这段短时间的交流中,他能看出张松是一个善良的人,是以态度温和很多。
张松微微一笑,没有作出回应。
根据他的观察,李意天虽然外表冷酷,但是心地善良,有自己坚守的目标和绝不越界的底线。这样谨守原则的人即使不是好人,也坏不到哪儿去。
“出发了。”
黄昏散尽,夜幕降临,有人传来通知。
这人对随行张松的李意天不闻不问,视之如空气,显然早有准备。
尽管周围的特警心里微微好奇,可这时位于任务时间,没有人此等千钧一发之际多嘴,无关紧要的琐事自有上级安排——
他们要做的仅仅是服从命令,执行任务。
李意天二人进入一辆警车,车内只有他们二人,说话不必避讳旁人。
“上山后,你记得站在队伍尾端,不要急着上前抓人,免得引起旁人怀疑。”张松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认真地叮嘱,“如果情况有变,等到我们撤退,你再行动。”
“好的。”副驾驶位子上的李意天点头。
说话间,他的拳头微微握住,真气涌动,眸子里掠过一丝精光,竟是有种热血沸腾之感,迫不及待的想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半小时后。
一行人到达青川区的某座无名野山。
“行动!快行动起来。”
张松指挥一干配备了武装的特警摸黑进入野山当中,而以他为首的一干指挥紧随其后,李意天则最后下车,位于队伍的尾端。
除张松外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因为害怕才如此,虽然没有再多想,但对他还是有些微的轻视。
不过他看起来太年轻,年轻就是资本,一切都可以被原谅。
当然,多数对他持着蔑视态度的便是在想:这样的废物跟上来有什么作用?难道不会拖累我们吗?
李意天全神贯注,没有多想,完全不了解这些人的看法,当然,他即使知道也不会在意。
他认认真真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找寻着一切可能属于敌方的踪迹和痕迹。
第一次出任务的少年,尽管日常生活中再冷漠,可也不会在此刻缺少热情。
“到了!”
前方响起压低声音的呼喊。
以普通人的耳力,根本听不到这一丝微小的声音,而李意天的五感经过真气强化,耳力惊人,神态微微一动,便严肃起来,认真以待。
同时,目力不弱的他遥望远方,隐隐可见到一间平房。
平房矗立在野山的半山腰,半新不旧,其间有微弱的灯光摇曳不定,宛如天上闪烁的星辰,显然依旧有人居住在内。
“在里面吗?”李意天低语着望向前方,璀璨如星的眸子里释放出慑人精光。
“围上去!”
前方被一干特警簇拥者的张松挥挥手,低声指挥说。
持着武器的特警们小心翼翼的上前,作瞄准状,将整个平房围了个半圆。
“你去瞧瞧。”张松让特警中的一名心腹上前。
却没想到,正在他靠近平房的刹那,他的脚勾住脚下的一根系着铃铛的绳子。
铃铃铃!
绳子摇晃,铃铛震响。
清脆的声音在夜间万籁俱寂的山林中传出老远,与鸟叫虫鸣响应和,并不有所惊扰,显得颇为和谐。
随即这份和谐一声蕴藏着火气的怒喝打断。
“糟糕!”张松大怒,咬牙大吼,“踹门。”
张松的心腹立即出脚踹门,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导致打草惊蛇,这样的罪名他可承担不起,只有力求以行动来赎罪。
砰!
房门被打开,却空无一人。
“桌上还有没吃完的饭菜,目标肯定还在附近。”张松向屋内看了一眼,立即有所判断,沉声说,“他肯定向后门跑了,快追。”
这时,有人上前说:“报告,没找到人质!”
张松思考一瞬,立刻给出回答:“分成两队,一对追捕目标,一对留下来找人质。”
这人迟疑说:“可是人质会不会……?”
“不会。”张松摇头,肯定地说,“我跟目标打过交道,他是个聪明人,懂得活着的人质才最具价值,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绝不会撕票。”
“明白。”
于是特警们兵分两路。
一路紧追目标的脚步,一路留下搜寻了无踪迹的人质。
张松的工作远未结束,他跟在前者的屁股后边进行遥控指挥,语气凝重,神态紧张。他知道目标极其危险,这次行动很危急,是以不得不如此。
想着,他向空无一人的身后望了望。
然而他却知道,有一个人始终跟在他的身后。有这人的存在,他的安全,甚至前方一干特警的安全,都有着极其大的保障。
那是镇国社派遣来的e级强者,李意天!
“情况紧急。”他想了想,通过通讯器对李意天说,“如果你率先掌握目标的动向,不要让他逃走。”
“明白。”李意天的声音传来,“我先追上去。”
“好!”
张松回答过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