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听了特蕾莎的耳边风,对向黄牙等人时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黑。黄牙等人更加惊慌失措,忙不迭跪下连声求饶。然而他们不像特蕾莎那样会说对方的母语,所以效果也就如同鸡同鸭讲。
首领轻蔑地看着地上这群软蛋,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他大声地对着自己手下喝出一个命令。得令的野蛮人武士们顿时如同解开了束缚的恶狼,狞笑着向黄牙等人冲去。包围圈里面顿时传出一片鬼哭狼嚎之声。只是这一次打人者已经换成了被打对象。
首领发令完毕,便不管不顾,带着自己收获的新宠扬长而去。特蕾莎在对方的怀里回头看了看那人头涌动、烟尘沸腾的现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知识就是力量。有的时候,多懂一门外语,还是很有用的。
目睹了这一切的战俘们纷纷摇摇头叹息——又多了一个卖身求荣的卖国婊——不过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见惯了这种事。而且饥饿和劳累已经最大程度压缩了人们的好奇心和八卦魂,所以大家也就此散去。
被揍得头破血流、鼻青眼肿的黄牙和他的同伙们最后被看守们连拖带拽而去,现场只留下了一个目瞪口呆的萝莉和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威尔。
过了一会儿,一个野蛮人武士带着几个被征用为奴仆的战俘又回来了。他指着地上的威尔大声地吆喝几句,便有两个奴仆抬过来一个担架,将威尔挪到上面,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走。萝莉也被野蛮人武士抓着肩膀拉走。
现场又恢复了清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
夕阳西下,外出劳作的战俘们终于回来了。看守清点人数时发现多了一人,也没当一回事,只当出发时点数的人数错了。这些北国汉子们抡斧子砍人来是一个赛一个,但是数数的话,很多人从一数到十都会出错。反正最后没有人逃跑,这种小事也就不足介怀了。
营地里面升起了袅袅炊烟,其中最大的一股来自于营地中央最大的一座房屋。这个被当作战俘营的小村庄,如同许多具有北地风格的村庄一样,占据着村中央最显眼的位置的是一座被当作议事厅的大屋。
不同于周围村民们简陋的住房,议事厅使用了巨大的石块和粗壮的原木建成,结构十分坚固。在平时,这里是村民们举行集会和节日庆典的地方;在战时,议事厅还充当村庄最后一道防线和碉堡。当外围工事被攻克后,村民们会扶老携幼带着财产躲进议事厅,进行最后的抵抗。
现在这座议事厅理所当然地被征服者们占据着,作为了他们的大本营。现在正是吃饭时间,被征用为仆人的战俘们在厨房里外忙忙碌碌地工作,为他们的主人烹调今天的晚餐。每个人都干得十分卖力。野蛮人的胃口和他们脾气同样非常著名,若是在这一点上惹恼了他们,自己少不得会失去这份宝贵的工作,被踢回普通战俘行列,不得不忍受饥饿和劳动之苦。给野蛮人当差虽然也不轻松,而且会被其余同胞们视为叛徒,但是为了三餐温饱,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今天仆人们的工作量又增加许多,因为营地里面来了客人。新来者据说来自野蛮人的王庭,而且还是营地的管理者,首领奥拉克大人的亲戚,所以招待起来格外上心。除了各种贮藏的食物和酒水敞开供应以外,守卫们还特地出去狩猎了一头肥硕的野鹿,充当今日的主菜野味。
被剥皮切块的鹿肉架在火上烤的焦香扑鼻,从肉纹理间渗出的肥油一点点往下淌,勾起柴堆里火苗阵阵。诱人的香味引得周围饥肠辘辘的奴隶们直咽口水,但是无人敢偷吃。他们将鹿肉烤熟的部位小心翼翼地切下来盛在盘中,手脚麻利地给大厅里面胡吃海喝的北国武士们送去。
特蕾莎在几个仆妇的帮助下洗浴更衣,换上了一件具有北国风格的衣裙。不同于南方那些贵妇们,喜欢用从遥远的绢之国泊来的丝绸和刺绣等珍贵织物打扮自己,北国妇女的衣饰风格同她们的男人们一样充满了粗犷豪放的美感:
原色的皮草和经过粗染色的羊毛,编制成具有鲜明色彩和简洁图案的布面,拥有让见到的人为之精神一振的能力。曾经有来自南方旅行者这样形容——这些蛮族的女人们看上去如同女武神们降临人间一般。
特蕾莎初穿上这套衣服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太适应。不过北国的衣物保暖性能确实好,穿在身上暖洋洋的,令她有种微醺的感觉。
在仆妇们的带领下,特蕾莎被带到了宴会厅。一开门,特蕾莎只觉一股充满了男性汗臭和难闻酒气的热浪扑面而来,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转身而逃。但是心神镇定下,她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硬着头皮踏入了大厅里面。这里是她的战场。同伴今后的安危,取决于她的表现。
首领奥拉克,也就是将特蕾莎带走的人,此时正高坐于宴会厅正中央的主座上,一只手高举酒杯敬酒,另一只手抓着一只猪蹄猛啃。肥油和汁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淌,污染了他浓密的胡须,令其结成一块块的。
在他右手边的次席上坐着的是今天的客人,奥拉克的表弟沃夫汀。沃夫汀同奥拉夫的面貌有些相像,从此可以看出他们的亲戚关系。不过与他那不修边幅的的表兄和其他大多数野蛮人都不同,沃夫汀的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