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睁开眼,只见床前一张破桌子,上头搁了盏油灯闪烁,一个老汉闷声不响坐在凳上抽着草烟,还有个十七、八岁的秀丽姑娘捧着碗姜汤,呆呆的看着他。
胤禛动了动干裂的唇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干的说不出声来。
她惊喜的喊了声:「爹爹!他醒了!」
老汉还未回话,高福儿即推开门进来了。
高福儿扑通一声跪倒猛磕头,「多谢您老人家救了我们!我们爷俩必定不忘报您的恩,我们爷……」话到一半,他机灵的瞧见胤禛神色,没敢说出他们的真实身分。
胤禛欠欠身坐起,隐瞒了自己皇子的身分以免麻烦,随口捏造了个名,道:「我叫王孙龙,没请教老人家您贵姓?」
「我们哪算得上什么『贵姓』?姓黑,乐家户籍。」满脸皱纹一见即知生活辛劳的老汉叹息一声,接着又道:「救你们的是我的二女儿菊儿,她去借米还没回来;这是我的大女儿莲儿……唉……祖上造罪儿孙赎,积德亦为着自身……」说着说着又是一声长叹,不言起身出去了。
胤禛听了几句,有些一头雾水,打小生活在皇g内,锦衣玉食的他岂能了解老汉的悲哀呢?
黑莲儿忙着把窝窝头拿来,「四面是水,没盐没菜的,米也未必能借得回来,就将就点吃了吧!」
两日的经历,胤禛亦非先前的高傲皇子了,此刻能有个地方待,能有点干净的食物吃,他己心满意足,连忙道:「怎么说将就呢?」
黑莲儿无心机的随口又叨念着:「爹也真是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却吓得那个样儿!」
吃了点chu糙的窝窝头,喝几口水,胤禛的j神也好了点,灯下看着莲儿,容貌虽不是绝色,却透着甜美俏丽,说话也爽气,不禁一反平日的严谨,多嘴问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呢?」
黑莲儿端上碗野菜场,顺口道:「不瞒您说,我们祖上在前明永乐靖难起兵坏了事,改姓黑,成了贱民。朝廷有旨,代代只许族里卖唱、当吹鼓手、戏子、扎纸人纸马,或当媒婆、稳婆……帮人家婚丧娶嫁的,已经三百多年了。这三百多年里,一代一代出了九十四个节妇,还有两个烈女──一个替父亲吃官司流配黑龙江到死,一个没过门死了男人,她也寻了自尽。五年前一个什么老大爷的听说了这档事,又查了族谱,说难得这样的贱籍,没卖身的澴出节妇!可惜不够一百个,说满了一百个就拜本上奏,为全族脱籍。总之,族里定下了死规矩,节烈女子不满百,哪家在这上头出了事,就……」
「就怎么样?」高福儿也好奇了。
黑莲儿脸忽然一红,阵道:「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胤禛摇头一笑,可高福儿嘴贫,又追了句:「是妳自个儿要说的嘛!」
黑莲儿一窘,拿了他们没吃完的窝窝头就出了外间。
胤禛朝高福儿斜睨一眼,高福儿立即知道自己过分了。
一会儿,她又进来了,端着一瓢米,还拿着一大块盐,不语捻碎了捏了一点放在胤禛碗内,把米放在灶上,怯生生的瞄了胤禛一眼,自碗内级了半个窝窝头,蹲到灶下一还小口吃着一边添柴火烧锅。
「姑娘别恼,是我的不是。」高福儿急忙忙的道歉。
她没答话,只是疑惑的瞧了他们一眼,忽然心领神会抿嘴一笑,又低头将劈成小片的柴搁进灶里。
胤禛正奇怪,门外又进来了一个黑莲儿,手里拿着洗干净的萝葡,俐落的切着,一边笑说:「你们福气!我打量着借不来米呢……你们不知道我这妹子,不爱说话,人缘可好得紧呢!」
胤复将视线栘向蹲在灶前的救命恩人黑菊儿,却怎么都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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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己走过不知多少遍的闹区,如今不过是身旁人由姊姊换成了爱新觉罗·叙鹰,在黑晚儿心中,即有着截然不同的甜蜜滋味。
孩子气的爱新觉罗·叙鹰一到街上,立刻吵着要买路运那一层层曼起高得夸张的冰淇淋,黑晚儿拗不过他,只得由着他去。
谁知道,爱新觉罗·叙鹰买了后,竟自己吃了一口就挪到黑晚儿唇还也要她一同分享。
黑晚儿歉意的笑着,「你吃吧。」她向来对冰品、甜食不甚喜爱。
爱新觉罗·叙鹰失望的瞅着她,用着极其无辜的眼神,用心推销着,「很好吃耶!妳不吃一口看看吗?」
黑晚儿犹豫了会儿,刚想回绝,指起头来却见着他期盼的模样,话到嘴运又吞了回去,乖乖的吃了一小口,意思意思表示有吃就行了。
爱新觉罗·叙鹰开心的对准黑晚儿吃过的痕迹也吃了口冰淇淋,心底暗爽着:间接接吻,嘻!
撇见爱新觉罗·叙鹰笑咧的嘴,黑晚儿突然想到,那……他不就把她的口水给吃了吗?
蓦地,黑晚儿脸一热,她左顾右盼不敢直视爱新觉罗·叙鹰,却意外发现,周遭的女x们均用着既羡慕又嫉妒的眼光瞧着她。
黑晚儿停下脚步,看着外形绝对出众的爱新觉罗·叙鹰,纳闷的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一百八十公分高的爱新觉罗·叙鹰,有着并不十分健壮却结实且比例优越的身材,满人特有的单眼皮下是一双黑白分明温柔的眼,高挺的鼻梁有些些的鹰勾却无损于他的俊朗,薄薄的唇瓣形状秀逸,让人很想偷香一下尝尝味道是否似草莓甜美。
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