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章,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我不要去西辰!你現在給你立刻調頭回喬國去!”這時候,車中兩個人,喬茉兒雙手叉腰的直瞪著一旁的喬國二駙馬馮子章,一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公主,別鬧了,這都已經快到西辰境內了,馬車是怎麽也不可能調頭的。”座上,馮子章悠然的咪著小酒,態度輕慢,話語爲諷,自始至終也沒正眼看過人兒的說道。
“馮子章,我不管!本公主要回去!要立刻!馬上!”氣極了馮子章對自己的這副態度,喬茉兒一把掃過她面前幾上的酒杯,話語惡劣。
見酒杯被打,馮子章緩緩地擡起眼睛,一臉諷刺的開口說道:“公主,這是聖上親自下的命令要我護送你去西辰聯姻,這任務沒達到,我怎敢私自調頭回國啊?”
泛著冷光的小眼睛,透視出濃濃的鄙棄,馮子章此時愛理不理喬茉兒的徑自拿起酒壺,開始一口譯口仰頭喝著美酒。
“愜意!舒服!爽!”微瞇著眼,一臉回味的品嘗口著中的甘甜玉露,馮子章全身有著一種難以言喻舒暢,直令的他不由的吟出聲來。
“你!”看到他此番模樣,喬茉兒氣的銀牙咬碎,直一個字一個字的狠狠說道:“我不要去西辰那個偏僻小國,不要給那個什麽狗屁勤王當侍妾!”
“不要?”聽了喬茉兒的,馮子章似感好笑的挑了挑眉,一臉譏諷的說道:“我說四公主,你就醒來面對現實吧!你以爲你還是曾經那個高貴聖潔的傾樂公主呢?一心想著你的皇后夢?呵,少做夢了!你已經完了你知道嗎?像你這種身敗名裂的女子,是走到那兒都擡不起頭的!”
“這次是聖上親自下令要你去西辰聯姻的,以拉攏新冊封的勤王冷懷雨!如今這已是鐵板定釘的事了,g本沒有辦私的轉圜餘地!所以我說,你還是乖乖的等著入他府吧……”
諷刺的笑了笑,又是一口美酒入喉,馮子章話語說的玩謔,表情不說是幸災樂禍,但也是洋洋自得。
“不會的!父皇不會這麽對我的!我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他不會忍心見我這般的!”其實不是不相信,而是不願相信,聽了馮子章的話,喬茉兒激動的失聲直叫。
“會不會?你自己心裏有數!”懶的理會她此時的反應,馮子章索x閉上眼,向後靠著養神。
見此,喬茉兒不禁雙拳緊握,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她知道這是父黃親自下的命令,因爲如今的她,已經不能夠再爲喬國帶來榮耀和利益,反而是使他丟人失顔的累贅,尤其是在華王面前,原來一直遙遙領先,可到頭來卻被他的朝琴公主華溫絮給反超了,這口惡氣,他又怎麽可能的下?所以爲了擺脫她這個眼中釘,他便索x來了個眼不見爲淨的將他嫁到西辰去。
她一個堂堂的一國公主,居然是被嫁到西辰給一個異姓王爺當侍妾?這種羞辱,她喬茉兒怎麽咽的下?
原本她可是大梁的准皇后人選,風光無限,光彩照人,可要不是因爲宋吟雪毀了她的一切,她如今哪用的著這般狼狽的任人欺淩,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嫌棄?
沒了利益,失了勢力,她便什麽也不是!就連宮裏最下等的宮人都敢給她臉色看,當面大聲的諷刺她!這種日子,可都是拜那個宋吟雪所賜,要不是因爲她派人來姦污她,她又怎麽可以身敗名裂於天下間呢?
她恨!她好恨!所以如今就算是宋吟雪已經死了,但她的恨,卻依然長長久久的存在,不會因爲她的死亡而消散!
喬茉兒咬著唇想著,這時候,一旁的馮子章開了口:“我說茉兒,其實當冷懷雨的侍妾已經不錯了,總強過去伺候那個夜臨風吧!冷懷雨是異姓王爺,行爲做事不會太出格,聽說他爲人冷熱不近,這樣的人,他不會待你很差。但是若換成夜臨風那可就不同了?他可是西辰國主的親弟弟,做事囂張乖戾,你若是落在他手裏,那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呢……”
“那照你這麽說,我還得謝謝父皇這麽用心良苦的爲我安排夫君人選的嘍?”挑著眉,有肚子的惡氣,喬茉兒話語反諷的冷聲說道。
聽出了她的意思,馮子章揚唇無謂的笑了笑,不繼續接話,只是依舊閉著眼,手上輕晃著還有剩餘的酒壺。
x口,劇烈的起伏著,爲了眼前之人的態度,也爲了心中那消散不去的怒氣,喬茉兒見狀,一把上前奪過馮子章手中的酒壺,狠狠地將之砸在了車板上。
“讓你喝!讓你喝!要不是你那婆娘天天的跑來欺負於我,我又怎麽可能會惹的父皇厭煩呢?”
用腳狠狠的跺著地板,喬茉兒舊恨新仇的一併爆發,叫囂的發泄著那排山倒海而來的怒氣。
見此,那馮子章心下有些怒火,他一下子站起來,臉色難看著瞪著喬茉兒,話語冷斥:“公主,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
“哈哈!注意一下我的言行?時至今日,我還有什麽言行可言?”聽了馮子章的話,喬茉兒一下子跳了起來,她放肆的大笑,還不在意自己的儀錶。反正如今她都已經這樣了,破罐子破摔也無所謂。
尖刺的聲音自馬車中傳出,車外護衛,侍從們皆面無表情,彷佛是早已經習慣了這上演的戲碼。
“馮子章,我就說!我就要說!你那豬婆娘自己沒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