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伶說罷,抱琴緩緩坐下,接著閉起雙目,身資優雅的執起纖手,慢慢的輕柔的開始彈奏起來。
“哎呀,這曲子我知道,上次我挂了她牌子時,她曾彈給我聽過!嘖嘖,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王老三還有這等福氣,居然玩了以後琴公子的夫人?”
“切,這有什麽稀奇?裁也玩過啊!我說王老三,你就在這別寒磣人了,就那女人,只要你肯給錢,她沒有不陪你睡的道理!不信你問問周圍的其他人?”
“額,是這祥嗎?可是我上次是等的好久才等到的?”
“那是因爲你長的太醜,她把你往後排了!哈哈——”
“放你個屁!”
……
周圍群衆,在青伶剛開始彈奏之時,在台下竊竊私語著,聞言,喬茉兒一臉鄙棄,口中諷刺奚落的咒駡道:“呸,果然是個不要臉的賤人!這大半城的男人都快被她伺候遍了,居然還敢來這裏丟人現眼!”
人總是只看到別人的不好,而看不自己的缺點,此時喬茉兒在心中快意大罵青伶之時,沒有想到她本身的x質,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台下議論輕起,而臺上卻是樂聲一片,青伶一臉沈醉的撥動著琴弦,因著心中的那份喜悅,她將這首《合歡》演繹發揮的到了極致。
青伶的琴技本來就高,再加之今天的超常發揮,與新購買的瑤琴音色渾然成一體,聽的場上之人沈迷,皆不禁的跟隨著點了頭來。
見此,就在所有人都不由一致稱讚之時,閣樓上的冷懷雨卻不禁的擰起眉頭:難道這就早琴公子的知音之人?雖然聽琴技並不差,但是這意境上……卻相差甚遠。
目光投向一旁始終未擡手的應書離,冷懷雨眼中探究,一臉莫測的深意。
而這時候,在衆人的高呼聲下,在青伶的琴弦聲中,書離眼眸微往下一掃,接著似是有決定般的輕擡起手,撚動琴弦,接著一股清麗而悠揚的琴聲慢慢從他的指尖中流轉出來。
是《合歡》的曲聲,書離公子和曲啦!
按照規定(這種規定通常是用於從良的妓女),如果在鳴樂臺上,男子彈琴和女子的曲,且共同將曲子演奏完成的話,那就說明這個男子在世人面前承認他願意帶這個女子回去,並且疼她,愛她一輩子。
和了!和了!
衆人激動的看著這一暮,感覺期盼己久的時刻終於到來了!他們個個臉上揚著笑容,抱著熱鬧之心的看著。
青伶有些激動的微抖著手,任自己那顆跳亂的心,不住的怦怦作響。剛才看到書離沒有反應,她雖然面上平靜,但心底裏卻焦急萬分,生怕他及時反悔。不過好在他眼下終於是和曲了,只要等著他們一起將曲子彈完,那所有的一切,便己都成定局!
青伶心下激動的想著,顫抖的手不禁彈錯了好幾個音符!不過此刻也沒人會去在意這個,因爲眼前的衆人,皆被書離的舉動給引沸騰了,不會在意音樂的本身,而是只想看到這最終的結局。
宋吟雪眼看著這一切,心下有些怪怪的:雖然她不在意應書離娶親,但是好歹他的命也是她救回來的,就這麽白白浪費給了一個看上去並不是很好的妓女,這買賣,她算是有些虧了。
有些不自在的想著,接受著一旁席墨涼的注視,宋吟雪剛想回眸去瞪他之時,台上書離的琴聲突然變了調。
琴聲乍止,驟然轉曲,此時的書離,微睜著星眸,眼神中有著一抹執著的堅定。
“琴麽子轉曲了?這是怎麽回事?”
“是啊?不明白啊!這是什麽情況!”
衆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眼下這不符合流程的狀況到底說明了什麽?
不過他們不明白,自會有人明白。此時,雙手半擡於琴上,臉色頓時變的煞白的青伶,震驚而絕望瞪大著眼,一臉無法接受的樣子。
爲什麽?爲什麽?應書離,你爲什麽非要這麽執著,竟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彈奏起這首曲子,讓她無法應對,難堪至極。
手足無措的痛心看著,心底在那一刻知道他們完了!青伶明白應書離心中的堅定,只所以會選擇在這一種情況下如此,一來是想證明她的真實身份,二來則是一刀兩斷的劃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好決絕的手段,好冷漠的態度,縱然她是存心欺騙過他,可他也不應該這樣對她啊?畢竟她對他,是真的動了情的。
“這首曲子,本是青伶姑娘所作,現在我將它彈出,作爲我們琴瑟合鳴的曲目,希望姑娘能以歌喉將它完成。”
淡淡的,沒有什麽表情的說道,書禹輕手彈奏琴弦,一曲當日宋吟雪吟唱的《情醉》,便緩緩的悠揚而起,在空中飄蕩開來。
這曲子……宋吟雪有些意外的看著書離,沒有想到自己當日的歌曲竟一直被他銘記,而且還這般重視於心。
她知道他是以這個標準在尋找他的知音人!從他開始轉調要求青伶的那一刻起,她便全然的明白了。
沒有想到應書離那小子竟然這般執著,竟爲了一個連面都不曾見過的知音人,居然堅持到如此地步?這樣的人,怎當爲一個“癡”宇了得……宋吟雪心下暗想,而此時閣樓上的冷懷雨,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