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恨,鬱悶,撩動起更多的怒火,蝶舞開始一次次下狠招,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臨風看著眼前緊急的狀況,不知真相的他,由於心亂,沒能看出人兒的輕鬆躲避,而是看到的是蝶舞的咄咄相逼,和一次次危緊的險象還生,頓時間,擔憂的整張竣臉都皺到了一塊兒。
“吟雪,小心——”
在蝶舞又一次強而猛烈的進攻下,臨風緊握雙拳,在眼見著利劍就快要觸及到人兒x口之時,他快速上前,毫不猶豫的以身擋劍,接著單手緊握住劍刃,一個轉身之中,奪下了那把他認爲足以能傷及到他心愛之人x命的武器。
“!王爺——”
劍,刺入了右x,“茲”的一聲皮r分離,雖沒有對穿而過,但是卻仍可見刺入之深。
“風!”由後趕到的冷懷雨,一把猛的躍上前,緊緊的抱住人兒,滿臉焦急的直喚著。
而一旁傻了般的蝶舞,在看到這一幕時,一臉不敢相信的瞪大著眼,不住的搖頭不願接受,“王爺,王爺……”
“讓我看看!”宋吟雪皺眉,快速的上前檢查臨風的傷勢,可是卻在她手接觸到人兒身體之時,卻一把被反握起。
因爲握劍,手掌劃傷,鮮血正從手心裏不斷的流出來。
握著人兒纖白柔皙的手,臨風笑笑的露出一個笑顔,臉色蒼白的如紙一般,“對不起,弄髒你了,不過沒辦法,因爲、因爲你還沒接受,這、這個……”
吃力的說著話,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慢慢舉起那束百合花,顫抖而緩慢的遞至人兒面前,用一種哀傷而乞求的語氣說道:“雪兒,你還沒有、沒有接受這個……”
“先別說話了,讓我看看你的傷。”望著那潔白中,卻凝著鮮紅血滴的百合花,妖嬈而刺目顯在眼前,宋吟雪心中,有些絲絲震動。
“先讓我看看你的傷。”手指,快速的封住了他的血脈,想要進一步看看到底劍傷到了何種程度?可是就當宋吟雪欲動手掀衣之時,手中突然一緊,那直握著自己纖手的血手,不禁猛的用力收緊。
“先、先收下這個……”蒼白的,已經基本沒有什麽血色的臉,臨風執著的舉著花束,微弱的鳳目緊緊的看著人兒。
其實本沒有什麽力氣,但是卻仍拼命的硬撐著,堅定,倔強。
“夜臨風……”
猶豫著,宋吟雪低語,而正在這時候,一旁的冷懷雨急切的開口道:“郡主,收下吧!臨風他,是真心的……”
收下?收下……目光,輕對上冷懷雨,然後再轉向夜臨風,宋吟雪心中思緒,終是在最後,頭微微一點,伸手慢接下那染血的浩白。
“太好了,你、你終於收下了……”
微喘著chu氣,臨風蒼白卻依然俊美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欣喜與歡悅,他慢慢的垂下手,吃力而微笑的說道:“放、放心吧,雪兒。我不會有事兒的,我還要留這條命,將來纏你一輩子……”
“……”
聽到這句話,宋吟雪沒有支聲,她動手去檢查臨風的傷勢,想知道他的具體傷況。
“哈哈哈哈”這時候,蝶舞的笑聲響起,她滿眼絕望和痛心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諷刺之感覺盡顯臉上。
“纏她一輩子?王爺你竟然要纏著這個賤婦一輩子!哈哈哈哈——”
單手指著宋吟雪,滿臉的悲憤,蝶舞受傷,任自己那顆脆弱的心,瞬間的變的支離破碎。
“夜臨風,我喜歡了你八年,追求了你八年,可是爲什麽你卻從來都不看我一眼!以前你有芙蕖,我也認了,畢竟相國千金,不是我所能比得上的!可是爲什麽如今,當你不再愛她之時,再次選擇的,卻會是宋吟雪這個蕩婦呢!”
“汝陽郡主宋吟雪,聲名狼藉,人盡可夫,g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如王爺這般清高桀驁之人,怎麽可能會喜歡上這種破貨呢!”
有些想象不通,有些歇斯底里,蝶舞緊緊的攥緊雙拳,心中既爲著臨風的傷勢而擔心,又爲著宋吟雪的靠近而憤怒。
“夜臨風,你有眼無珠,不可理喻,竟然爲了這種女人擋劍?g本就是腦子有問題!”吃醋的,又羨暮嫉妒的吼道,蝶舞上前,想要靠近,可卻始終膽怯的停滯不前。
“蝶舞,夠了!自己去刑司領罪!”冷冷的打斷蝶舞的話,冷懷雨厲聲而道。
聞言,蝶舞苦痛著臉,一臉彆扭的垂下眸,終是在沈默許久之後,轉身緩慢的向刑司走去。勤王是她的主子,她縱使再反抗,但卻斷不會違抗旨令……
……
房閣之中,臨風靜靜的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說明了他此時失血過多。
剛才已經替他檢查了傷口,幸好,雖然傷口頗深,但卻爲傷及要害,才不至於有x命之憂。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以及他對她說過的話,視線不禁落到了身邊那束染血的百合花上,宋吟雪垂眸,低低的歎了口氣。
夜臨風,這個曾經處處與她作對,在第一次見面就諷刺調戲她的男子,竟想不到心裏,卻是有著這樣的深情。
一直以來,她對他,從來都是抱以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因爲玩縱如他,風月如他之人,她從不認爲他們會有交集。
可是如今她錯了,錯在沒有真正用心去看,其實在那僞裝之下,夜臨風有的,是一顆真正火熱之心,情深似海之意。
夜臨風,夜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