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這般安靜的,近距離的觀察過人兒,即使一身男裝,也難掩她清澈動人的氣息,忽然之中,在書離的心底,麻麻的升起一種幸福之感,真想一輩就這樣的看著,感受著人兒的美好。
宋吟雪不理會書離那直裸的目光,徑自從容的吃著烤雞,雖然動作算不上優雅,但是無論怎麽看,都別有一番韻味在裏頭。
呆呆著,甚至是有些傻,書離心裏甜甜的想發笑,可是他卻擔心遭到人兒的揶揄打壓,所以便一個勁的忍著,偷偷而看。
宋吟雪瀟灑的啃完最後一塊雞骨頭,隨手住後一扔,然後掏出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的嘴和手,一點一點,乾淨細緻。
書離有些好笑,也有些欣然,明明那般隨意灑脫之人,愛起乾淨來,卻一點也不含糊,那動作認真可愛之極,簡直讓人喜歡到心砍裏。
原本她竟是這般的美好,這般的讓人心動,可是他之前,卻錯過了一次又一次。
書離突然間感到很懊惱,他厭恨著自己的緊抿起嘴唇,在看到人兒吃飽喝足後,愜意的躺在用草鋪墊的地上時,便起身走到馬兒邊,隨手解下布蓋,抱出弦琴,然後坐身撫動,悠遠而綿長。
靜靜的聽著書離的琴聲,宋吟雪閉起眼,一臉安謐,什麽也沒有想,只跟隨著那舒緩輕柔的音樂,慢慢沈醉。
不得不說,書離的琴,是極賦有造詣的,而且有血有r,傾注了很濃很濃的感情在裏面,所以很能打動人,讓人引起共嗚。
一個人的琴聲,如果能從心底裏去打動人,那這個人,無疑是立於顛峰之峰,孤獨俯瞰衆生。
宋吟雪合衣而睡,靜默不語,見此,書離微微而笑,他撥弄著琴弦,近靠著人兒,靜看著那側躺的背影,俊逸的臉上盈滿了幸福的甜蜜……
……
“殿下,前面火光,應該是有人!”一個聲音,有人遠遠的叫道。
“走,過去看看!”這時候,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並且在話音而落之後,便聽到有衆人挪動的腳步聲。
人兒慢慢的從地上坐起,伸手戴起面紗,然後淡笑的靜等著動靜的到來,而一旁的書離,因爲沒那麽好的聽力,所以一開始並沒有意識,不過當他看見人兒如此模樣之時,便也不禁停下琴弦,隨之一起等待。
“月月——我的月月——”
“祈月公子——祈月公子——”
聲音越來越近,轉眼間就到了眼前,當宋宇傑帶著一干人等,舉著火把出現在宋吟雪的面前之時,不禁心中微有些詫異。
“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面容俊秀的公子從這裏經過?好像腳踝還有些受傷。”騎在馬上,眯著眼,因爲天色原因,宋宇傑並沒有看的很清楚。
“他!”聽了這話,面戴白紗的宋吟雪,纖手指了指身旁的書離,口中有著淡定平靜。
“他?”翻身下馬,舉火移看,當宋宇傑全然看清楚書離的樣貌時,不由一征:“原來是琴公子啊!”
“六殿下。”見是舊識,書離起身淡淡點頭作禮。
見此,宋宇傑立刻擡手示意:“不必不必!這荒郊野外碰上了便是緣分,琴公子不需這麽多禮。”
還算是懂禮貌,識大體,宋宇傑此時並未表現出爲難,而是很隨意的像朋友般開口問道:“琴公子,你可有看到祈月?”
“祈月?”一聽到這個並不算陌生的名字,書離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身旁的人兒,然後微皺眉頭的說道:“他怎麽了嗎?”
“唉,剛才在山坡上,我追他跑,這一個沒當心,他就滾到了坡下,然後我立刻命人去找,可是從日頭找到了日尾,可就是找不到他的蹤影!你說他這是會去哪兒呢?他一個人,腳又不好,怕不會出什麽事兒吧?真是急死我了!”
不知怎的,向久別的故人般,宋老六叨叨的向書離念著,心裏爲著人兒著急。可以看的出來,對於祈月,他是真上心了。
這時候,書離輕輕去看宋吟雪,在看到她那似乎是一臉淡然的表情後,轉頭開口開口道:“殿下,書離不曾看到祈月,也確信他沒往這方向來,所以再往前,就應該不用找了。但是有一點書離不明,殿下何以要追祈月呢?”
“他用硯臺打破了我們殿下的頭!”聽聞這話,一旁的副將不滿的開口叫道。
見此,宋宇傑擰起眉頭,不禁不滿的向他瞪了一眼,然後和氣的向書離解釋道:“這不是吟雪如今不在了,我想幫她照顧他嘛。可誰知我每一次登門,都被他拒之門外,然後無奈之下,我只要命人撞門,想好好勸他,但是他卻一聽不聽,直接拿紮硯臺將我砸傷,然後逃了出去。”
“我擔心他一個人在外面流離吃苦,又怕一個人挨餓受凍,所以便不顧頭傷前來追他!可是眼見著追上他的時候,卻偏偏出了這一茬,一個轉眼,便滾的不知所蹤了。”
宋老六鬱悶的說著,眼神不禁瞟向了一旁的宋吟雪,不過生xchu陋的他,由於一心只想著小月月,所以雖然在覺得宋吟雪身影眼熟,好似看哪里見過,但卻並沒有多想,只略略一掃而過。
書離一聽到宋宇傑出說出“吟雪不在了”的話,心下一頓,然後眼神微有一恍,口中略有些不悅的說道:“六殿下,書離先前,有聽到你曾立誓,說此生不再糾纏祈月的,怎麽眼下會……”
“唉,我這是在幫吟雪還債嘛!吟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