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三皇叔掀开床幔,在金子和雨儿睁大的双眼中,黑着脸走到一旁,直接将脸浸到了一旁的冷水中。
雨儿和金子面面相觑,两人瑟缩着脑袋不敢看三皇叔,她们似乎打扰了某些美好的事
我躺在床榻上笑得欢快,一想到三皇叔憋了半天。还是吃不到的郁闷模样,我就笑得停不下来。
雨儿和金子站在桌旁,万分尴尬地吞了吞口水,我笑够了便从床幔后钻了出来。
雨儿上前伺候我穿衣,金子则低着头默默地走了出去。
本来她是端了水来给我洗脸的,可是现在洗脸水被三皇叔霸占了,她又不敢去问三皇叔讨回来,只能无比尴尬地再去给我打一盆洗脸水。
屋子里安静得不得了,静得能听到外头的风声刮过树叶的沙沙声。
收拾妥当后,我就带着金子和雨儿走出了房间,出门前我还特意好心地问三皇叔:“我要去用早膳了,你要吃什么?我让厨娘提早准备。”
脸盆里只传来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雨儿和金子低头憋笑,我咳嗽两声道:“看来你已经喝饱了,那我就知道自己用膳了!”
说完这话,我就离开了。
三皇叔“哗”地一下抬起了脸。他气恼地瞪了一眼我离开的背影,他很想冲上来揍我一顿,可惜还是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
“该死,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三皇叔又气又恼地看了一眼下面,而后直接将整盆冷水浇到了头上,这才好过了一些。
等我吃完早膳,准备和大伙儿一起出发的时候,三皇叔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神清气爽地站在马车旁等我了。
他的嘴角带着浅笑,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心中暗暗警惕,三皇叔这个人腹黑得很,他可是一只无敌老狐狸啊,他越对你笑,就说明越危险!
我慢慢吞吞地挪到了他旁边,他抬手握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上马车:“早膳用得好吗?”
我点了点头,可下一秒我就面色古怪地说道:“你不会趁我不注意,让别人在我的早膳里吐口水了吧?”
三皇叔的嘴角抽了抽。他脸色黑沉地问我:“本皇是那样的人吗?”
我讨好地笑了笑,心里想着,你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更加可怕。
我正和三皇叔说着话,后面就传来了白子墨歇斯底里的吼叫声:“谁,谁干的?啊!痛死本公子了!”
我侧头看去,白子墨的马车的帘子正敞开着,白城的护卫们抬着担架,正费力地将他运上马车。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马车里竟然铺满了老鼠夹。
白子墨一躺上去,密密麻麻的老鼠夹就“咔嘣咔嘣”欢快地咬住了白子墨的手脚,痛得白子墨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饭桶,眼睛瞎了不成,没看到有那么多老鼠夹吗?你们是故意的是不是?”
其实这也不能怪白城的护卫,这些老鼠夹藏得隐秘。而且上面的颜色还特意被刷成了和被褥差不多的颜色,极难分辨。
白城的护卫急着将白子墨运上马车,也就没有注意那么多,加上他们本来就是习武的大男人。根本没有那么细致。
现在被白子墨劈头盖脸地痛骂,也只能低着头不停地安抚白子墨的情绪。
看着白城护卫小心翼翼地,一个接着一个将老鼠夹从白子墨的胳膊上取下来,我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
这玩意儿看着就疼。白子墨还被夹了那么多个,也真够他受的了!
不过,这么损的主意会是谁做的呢?
我下意识地看向了金子,金子正双手环胸,笑得直不起腰来,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
金子自从和白子墨打交道以来,整人的小技巧倒是无师自通了一些,不过像这么损的招,她肯定是想不到的。
我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三皇叔,三皇叔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愉悦。
果然是这个腹黑的家伙!
我突然想到用早膳的时候,金子顺嘴提过一句,白子墨一大早就跑去看三皇叔的笑话。还笑晕了过去。
我忍不住为白子墨的智商据了把同情泪,敢笑话三皇叔,白子墨这回肯定惨了。
我一想到自己这三天对着三皇叔大呼小喝的,忍不住冒出了冷汗。三皇叔不会也在我的马车里放了老鼠夹吧?
我连忙抢过二十九的马鞭,哆哆嗦嗦地往马车里头戳了戳,咦,竟然没有!里头还多备了一条柔软的被褥。
三皇叔似乎是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他脸色更加难看,他一把将我推上了马车:“本皇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你不利?”
我不好意思地凑到三皇叔的面前,掰过他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大口:“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我靠在三皇叔的怀里撒娇,三皇叔黝黑的脸色渐渐缓和,他低头,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脑袋:“今晚好好伺候本皇,本皇就原谅你!”
我脸颊一红,仰着下巴,傲娇地说道:“某人好像弄错了,应该是本姑娘放过你,你想要入本姑娘的房间,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三皇叔捏住我的下巴,在我的下巴上亲了一口,语气宠溺地说道:“淘气!”
这一回他亲得很轻,就好像蜻蜓点水般,我有些不满足地嘟了嘟嘴:“不行,得再亲一下!”
三皇叔愉悦地笑了起来,他低头在我的唇畔上连着啄了三口。我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他。
我舌尖舔着唇畔,笑得如同偷了腥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