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我奇怪地看着北疆王,我记得要解寒麟毒必须要和还未kāi_bāo的毒女交合,再服下寒麟毒认主的血。
寒麟毒的本体虽然在我手上已经很久了,我也一直用自己的血喂养它,可是它一直拒绝认我为主人,所以现在寒麟毒本体的主人还是柔夫人。
然而柔夫人已经死了,等于说这毒是没办法解了。
北疆王作为用毒之国的国君,肯定对北疆宫廷的各种秘毒十分了解。他明知道请郡王来是没有用的,为什么还要找郡王呢?
见我们站着不动,北疆王开始痛苦地挣扎了起来,他的手从笼子里拼命地往外伸着,费尽心思地想要抓住我们的衣摆,却终究是徒劳无功。
“求求你们,把郡王找来吧,求求你们了!凌皇。你要什么寡人都答应你,求求你了!”北疆王挣扎了许久以后,终于软下语气捂着脸,低声哀求了起来。
三皇叔看着北疆王身上的血管渐渐变暗,就如自己当初中寒麟毒一样,不由皱起了眉头:“晓晓,这是什么毒?是寒麟毒吗?”
我心里一咯噔,之前我一直瞒着三皇叔,不想让他知道我们要不上孩子是因为他还没有彻底解除寒麟毒。
现在孩子已经怀上了,我要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三皇叔?
我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不说,我微笑道:“这是之前从柔夫人身上拿来的,是寒麟毒的本体。”
三皇叔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有些紧张地别开了眼睛。
好在三皇叔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细究,他命人从天牢里带来了郡王,郡王刚到,北疆王就激动地不能自已:“郡王,快,快过来!”
郡王穿着灰色的囚服,十分厌恶地看了一眼北疆王:“丧家之犬,又有什么资格命令本王做事?本王在北疆受尽屈辱之时,你有否帮一把本王?”
北疆王没想到一直在他面前低头,任他蹂躏的人现在竟然敢违背他的命令,不由大为恼火:“你这个畜生!你是梅妃和冬翎皇帝的儿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寡人肯冒着风险收留你,给你一个郡王的位置,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你竟然还敢对寡人出言不逊!简直是岂有此理!”
“呵!”郡王冷哼一声,将袖子往上折了两翻。露出狰狞的伤疤,“既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为什么你们要一次又一次地来取本王身上的血?你也是嫡系血脉,你为什么不刮自己的血来喂养那些恶心人的东西?”
我看着郡王罗露在外面的伤口。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手肘的位置全是刀伤,看样子应该是被人一次又一次刮开了皮肉取血。
然而那些人实在是太残忍了,手肘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再次割新的伤口。
于是,日积月累之下,郡王的胳膊上全是新伤加旧伤的刀痕,看上去十分恐怖。
北疆王看都不看郡王的胳膊。他只专注于寒麟毒本体渗透的程度,他见到寒麟毒越爬越快,不由更加害怕起来:“你的母妃是北疆养大的,北疆对你们母子有养育之恩,你为北疆付出点血是理所当然的事!好孩子,你最听话了,快过来帮寡人,再慢的话,寒麟毒就要扩散了!”
北疆王软硬皆施,可是郡王完全不买账,他看着北疆王无比渴望地看着自己,不由冷笑了起来:“你想用本王的血控制寒麟毒。那本王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
北疆王脱口而出:“臭小子,现在是国难当头,你竟然还敢跟寡人谈条件!你别忘了,你是从冬翎逃难出来的。没了寡人在北疆坐镇,谁会买你这个郡王的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过来!”
说着,他飞快地朝郡王招手。同时还努力地将胳膊往外伸了一些,希望能够抓到郡王,将郡王拖到自己的面前。
郡王的手上脚上都挂着重重的铁链,他状似无意地抬手甩了甩铁链子。正好打在了北疆王的手上。
十指连心,痛得北疆王尖叫了起来:“你疯了不成?我们是一家人,现在应该团结一致对抗外敌,你怎么还给寡人甩脸色,你是铁了心跟寡人作对吗?”
我相信,笼子要是够大,北疆王估计能气得跳脚。
郡王转头看向我,修长的手指指着我和三皇叔:“外敌?你说的是他们?不过你好像忘了。本王的身上有一半的血是来自冬翎皇室,所以他们对本王而言根本不是外敌。”
“你!”北疆王被郡王打太极的话语气得不轻,他张牙舞抓地怒瞪着郡王,“你这个畜生,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看着寡人死?”
“不!”郡王的神情很是冷漠,他慢慢靠近北疆王,北疆王大喜,他连忙伸手死死地抓住郡王的胳膊。
他双目圆瞪。眼神中全是贪婪之色,他微微张开嘴唇,露出早已饥渴难耐的尖牙准备等郡王再靠近一些,就一口咬住郡王吸血解毒。
然而没想到的是。郡王突然停下脚步,而后飞快地用铁链子拴住了北疆王的两只手。
只听“咔嚓”一声,北疆王的手斜斜地垂在笼子旁,紧接着就是北疆王歇斯底里地痛叫声:“元景烈!你这个畜生!”
“本王若是畜生,那你是什么?”郡王再次用力,生生地将北疆王的两条手臂都折断了。
北疆王痛得脸色惨白,想晕又晕不过去,他还算聪明,知道向三皇叔求助:“凌皇,快,快救寡人,这个畜生他疯了!你快把他拖开!”
郡王露出十分残忍的微笑:“北疆王,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