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撩开车帘看向外面,此时马车正快速地往前跑着,看路似乎是去山上。d7cfd3c4b8f3
天哪,三皇叔不会是因为我去看美男就把我送上山当尼姑了?
想到自此以后就要青灯古佛大半辈子,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不行,自由是靠顽强不惜的搏斗而来的!
我立即朝袖子里摸去,结果发现袖子里空空如也,我的银针呢?
我连忙将衣服抖了抖。毫无所获,看样子银针是被收走了。
我环顾一圈,找到了一个枕头,然而枕头太软了,打人根本没有力道,思索片刻后,我拔下了自己的簪子。
对不住了这位小哥,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但你肯定不会好受,可我也没办法,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我在心里给自己做了无数次的建设后,举着簪子朝那人的肩头刺去,然而那人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轻轻往左一歪就躲开了我的簪子:“姑娘,属下奉主子的命令送姑娘上山。姑娘还是安分一点,山路难行,若是出了岔子可不好。”
这声音我没听过,不过看他的服装和说话的气度应该是三皇叔的人。
果然是上山,山上除了寺庙还能有什么?三皇叔不会真的打算把我送去当尼姑了?
“我不去,你要么送我回去,要么就看着我死!”我将簪子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心里却是打着鼓,万一三皇叔说生死不论,只要送上山就行。那我岂不是悲剧了?
那人转头看了我一眼,而后若无其事地扭头,也没劝解我就那么没心没肺地赶着车。
“喂,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你要是再不停车,我就死在你面前!”我索性将车帘全部掀开,死死盯着他。
他点了点头,无所谓地说道:“听到了,姑娘请自便,属下只是执行主子交代的任务而已。”
我气得磨牙,索性将头上的簪子全部拔了下来,打算上前逼他停车。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一个扬手,前面的马儿好像是受了惊吓,猛地往山旁边的悬崖走,马车异常颠簸,一眨眼的功夫,整个马车被卡在了山路边,随时都有坠下山崖的可能。
我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抓住了马车的扶手,因为马车整个都歪向了一边。我没有武功,一只手又没什么力道,只能舍弃捏在手里的几根簪子,两只手全都费力地抓着马车的扶栏。
“你会不会驾车啊?”我吓得尖叫了起来,此时我的两只脚已经半悬在了马车里。要是不抓紧一些,随时可能掉下山去。
车夫十分轻松地耸了耸肩,而后跳下了马车,随着他走开,山谷里的风吹来,我的簪子们,包括马车里的锦被等东西全都掉下了山。
“啊!救命啊!”我本就恐高,一看到底下的深渊,手上更加没有力道,随时都可能脱离扶手掉下山去。
我吓得都快哭出来了,这个时候,悠闲的车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特别粗的鞭子,他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又熟练地牵住了马脖子,将马儿扭转了九十度。
马儿吃痛,立即狂奔了起来,连带着马车也从山路边被拖了出来,我重重地跌回马车,跌得我浑身疼痛,感觉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车夫的车技是多么娴熟!
该死的,三皇叔的属下和三皇叔都是一个德性,全都是腹黑的王八蛋!
我一边揉着撞得发酸的胳膊,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车夫,倒也不敢再胡来了,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再把我丢山路边。那我就惨了。
马车一路狂奔,很快就上了山顶,在车夫长长的一声“吁”下,马儿一阵嘶鸣后,终于停了下来。
车夫跳下马车。掀开车帘,毕恭毕敬地站在了车旁道:“姑娘,到了!主子已经在前面等你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余光撇到他的手,看到他虎口的小疤,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看到他的脸,平平无奇,应该是没见过的……
等等,他的脸为什么这么奇怪。好像无法做出表情?
这时,我猛然想起来,这人的疤痕和金子是一模一样的。
好啊,死金子,居然敢易容来骗老娘!
我故意不肯下车道:“我没心情见你家主子!我只知道有些人还得保护我十多年,本小姐今日受了惊吓,那人不在身边伺候,看样子还得多加五年!”
“你……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人不在都要折磨她!”车夫的嗓子立即从男人的声音变成了金子略微高亢的声音。
我故作惊讶地说道:“哟,这位兄台你究竟是男是女啊?怎么声音这么奇怪?哎呀,可吓死本小姐了!”
金子受不了我惺惺作态的样子,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我冷笑一声道:“这不是我家如花似玉,闪闪发光的金子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金子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道:“主子在前面等姑娘,姑娘还是快去!属下告退!”
“慢着!”我厉声喝道,“你耍了本小姐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金子却是不理我,径自往前走去,我大声道:“二十九,金子前几天跟我说她要嫁给你!你要不要娶她?”
躲在暗处看好戏的二十九一个趔趄。他苦着一张脸从马车后走了出来:“姑娘,您和她置气,干嘛把属下扯进来啊?”
“三皇叔呢?”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二十九,二十九扁了扁嘴在前面给我带路,我一看到三皇叔立即扑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