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德康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猪队友啊!这不是普通的狼族、豺族
,姑奶奶你没搞清楚状况就不要开口嘛。’
不过这事德康也有责任,宝月也憋着一肚子火啊。
你想想,那姑奶奶在这雪洞里整整熬了两个昼夜,就跑出去那么一会
儿功夫,这上钩者就在这空挡来了,宝月能气顺么。
最后德康看到来的是天谴,实在出乎意料,忘了交代宝月一声,只是
下意思地让她去修理俩小样,怎么可能不惹出事。
德康挥挥前肢示意宝月不要在开口,再说下去估计底裤都得露出来了
,两小样都在后面看着呢,丢脸啊。
“看你这潦倒样,一定跑过很多地方,有些话我要问你,跟我走。”
德康的脸色更冷峻了。
看看二哥莫名其妙的举动,宝月努了努嘴没有开口,她搞不懂刚才自
己很平常的威胁话语,怎么二哥就不许她开口,教训刺头、大尾巴他们不
就是这样说的嘛。
德康不紧不慢往西南方向跑去,老狼族迟疑了一下扭头四周看了看、
目光在掩埋白屁股的地方停留片刻,咽了口口水起身跟了上去。
宝月也是一愣,怎么臭二哥不交代自己该咋办?
她看到刺头和飞毛腿在一旁眨巴着眼睛暗地里交流,忍不住上去甩开
前肢抽了下去:“都是你们这两个小样。。。在这守好咯。”说完扔下两
个捂着头皮目瞪口呆的家伙扬长而去。
宝月追上德康一行,她就跑在老狼族的身后,像个押送逃犯的差役死
死盯着。
她也不想想,在这空旷的雪原,那年老体弱的老狼族怎么逃得过德康
的追捕。
老狼族提心吊胆跟着德康跑,绕过高地来到西面的凹地口子上,他看
到一只蹲守在凹地角落洞穴口的小沙狐迎出来,心里暗暗叫苦:‘带回老
巢,这是要死的节奏啊,谁肯收养一匹年老体弱冒犯了大首领的老狼族呢
?’
德康看都不看小沙狐一眼,径直爬了进去。
老狼族在洞口回头看了一眼,他倒没在意虎视眈眈的宝月,不知怎么
的,他对积雪、寒风生出一丝留恋。
看着老狼族呆立在洞口,宝月本来想喝斥几句,才张口想到二哥不许
自己开口,皱了皱眉头挥挥前肢示意进去。
老狼族叹口气,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身爬了进去。
里面洞穴的温暖使得老狼族不由自主呻吟了一声,迷糊中看到洞穴中
央吃剩的白屁股,他呆呆地伸长脖子上前两步,猛然间听到身后传来重重
的哼声,这才回过神赶忙低头缩脖子跪了下去。
“老实回话,给你吃顿美餐,要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昼夜就是你活
在大地上的最后一刻。”
德康的声音更冷了,宝月听着都快要起鸡皮疙瘩。
老狼族赶紧磕头:“卑贱的天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狼族一共也没有说上几句话,但他每次的回答都令德康感觉有点诧
异,这似乎不是一匹普普通通的流天谴。
德康对宝月使了个颜色:“宝月。到洞口警戒,叫小沙狐滚远点。”
宝月一个箭步窜到洞穴口开始呵斥小沙狐,完事后半转身一只眼睛盯
着外面、一只耳朵竖直了准备听对话。
“你从哪里来,谁惩罚你做了天谴?”
‘怎么会是这样的问题。’老狼族诧异地看着德康。
德康紧紧盯着他:“你不想回答?”
“卑贱的天谴不敢回答。”老狼族流着泪回话。
德康点点头:“你是不是卑贱的天谴,对话结束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现在,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必有任何顾虑。”
宝月在洞口如听天书,一头雾水。
老狼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碰上了不把大草原三大狼族大
首领放在眼里的狂妄角色:‘你身高体壮又如何,难道还能打得过大首领
麾下成千上万的小崽子!’
“哼?”德康牢牢盯着他。
老狼族知道躲不过狠狠心:‘反正这么游荡下去也活不了多久了,有
啥说啥吧,大不了抛尸荒野。’
“小的来自大阴山,因为恶了桑桑大首领的二管事,才被罚作可怜的
天谴。”老狼族说完抬头一眼不眨看着德康。
德康还是面无表情:“你在大阴山,怎么可能恶到桑桑的管事,十万
八千里?”
“首领明鉴。是二管事带着两个丁目的勇士跑来大阴山的。”老狼族
也起了点心思,他见德康知道东部大首领,还满不在乎直呼其名,看来并
不像无知无畏的菜鸟。
“他们跑大阴山去干嘛?”
老狼族想起这事就憋屈,流着泪一五一十告诉德康事情的原委。
原来大阴山地区随着人类的步步进逼,狼族的地盘越来越小,大多数
地方变成了与人类共享的游荡区,只有到少数人类看不上或者无法进入的
地方才能喘口气、缓缓劲。
稍大点的群落根本无法生存下去,原来完整的狼族体系逐渐分崩离析
,分化成一个一个零散的小小群落尽量避开人类在那苦苦维持生计。
这其中最要命的是人类放养、圈养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