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一大堆”
虽然宾客们也瞧不起这一家人,但孝道还是自古就传下来的。他们也不知道程落花家里的情况,一时间议论纷纷。
人言可畏,陈芷水还是知道这点的。这些人翻不起大浪,不过是一些银子而已。他们这么爱钱,那就给他们。当然,怎么可能是白给?敢欺负她娘子,就得付出代价。
陈芷水掏出一百两银票走到秦淑兰面前。故意放大音量让宾客听得见她说的话。
“娘!您这是作何啊,我跟落儿这两年里出外进忙的是热火朝天的!过年也是忙得很。您不来找我们,我们过几日也要去拜访你们。咱们这店才刚开业,不也是忙忙活活的么。过几日就回去了,您急啥?瞅瞅爹,进来就把店里凳子砸了,还是脾气那么爆,小舅子也是,这么多人在这儿,一上来就要我娘子滚出去,这啥意思?”
秦淑兰也是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她倒不是反省,而是没想到陈芷水态度这么好,本来他要是硬是不给的话,自己完全可以死咬着程落花不孝的罪名,这倒好。几句忙,就把她的路全堵死了。
宾客们也是一个个的点头称是,这陈掌柜有多忙,他们都是知道的。虽然是怠慢了这家人,但也不至于说是不孝啊。反倒是这些人,一上来就闹这出,真是没素质的很。这样的父母,能教出陈夫人那样的女儿,也算是个奇迹吧。
陈芷水没等秦淑兰开口,继续道:“娘,这是一百两银子,我这店跟宅子刚修整完,手头也没多余的钱,等日后有钱了我再孝敬您。唉,我这没用的小舅子。不知道出去挣钱整天就知道给你们添麻烦,你们也是辛苦了。这钱啊,可千万别给了金宝,你们留着给他娶个媳妇算了,反正他也是没那头脑做生意。”
这话是故意激程金宝的。果然,程金宝一听这话,一把抢过了秦淑兰手里的银票跑了,临走之前来了一句“妈的!我程金宝倒要给你做个生意看看!到时候你们别跪着求我程金宝放过你们!”
程金宝走了,秦淑兰还处在一脸懵逼的状态,程大麦也是望向门口仍然保持着沉默。
他倒是个聪明的,这些屁事他从来不亲自说,反正他婆娘一人都能解决,还不用引得他一身骚。就跟上次秦淑兰被官差抓起来时他没被抓一样。
陈芷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我这小舅子,还是这样。怎么把我孝敬你们的钱都抢去了呢。也怪我刚才说的太重了,爹,娘。等过几日我再给你们一些银子。你们先回去吧,这忙忙活活的,别吵着你们,回头我跟落儿去看你们,啊。伙计!过来,把我爹娘送回家去,别让他们自己走累着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折腾。唉,这小舅子。”
至此,秦淑兰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陈芷水派伙计送回了家。
陈掌柜是个好人,不光宠夫人,还对夫人的父母也好。只可惜那小舅子跟丈母娘都不是个明事理的。倒也难为了这陈掌柜。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此时所有宾客们都是这样想。
送走了这三人,陈芷水回来继续招待宾客至宴席结束。
今天来的宾客都是这永济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吃酒席还送了不少礼物。什么都有,绸子缎子,玉器饰品等等。大家平时都是当个朋友处着,陈芷水虽然出身不高,但言谈举止都颇受这些人士欣赏,为人也大方。有的时候去吃饭,说免就给免了。加上溢香阁日渐增大的名声和口碑,所以两年下来也结识了不少朋友。
过了几日,陈芷水听程落花在城里住的三叔说,程金宝那着一百两银子去做生意了,村子里谁都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生意,秦淑兰跟程大麦也不知道。
时间慢慢推移。溢香阁搬去新店后名气越来越大,都传到了临近几个城里。平时一些进城的商队也会到这吃饭。高中低档消费都有,就算是平民百姓也负担得起。所以每日的客人是一波接着一波。
程金宝做生意赔了,把合伙那四个人都毒死了。月底就要被砍头了。
这是秦淑兰跟程大麦过来求陈芷水,陈芷水才知道的事儿。南宁律法不可撼动,陈芷水告诉秦淑兰她也没办法。
老两口瞬间苍老了许多,一脸的死气回了村子。
村子里的村民对他们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当着他们的面骂他们,说他们把个废物当宝贝,把只凤凰当野鸡。一群傻逼。
秦淑兰跟程大麦被骂的不敢出家门。他们这才后悔,他们当初为何那样对待程落花。
两个孩子小时候,他们干活,女儿就在屁股后面跟着他们干活,儿子躺在地里抓虫子,睡大觉。
他们做饭砍柴,女儿就帮着他们做饭、砍柴。儿子跑去王家跟在王家栋屁股后头玩。他们因为那句传宗接代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儿子。又因为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过分的苛刻程落花。
他们当然看得见女儿小时候那渴望的神情。但她是女孩儿,没用。生了孩子还要跟外姓。所以他们从未在意过程落花,久而久之,程落花的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也不在对他们露出那样的神情了。
女儿嫁了出去。他们想将女儿身上能掏出来的所有价值都给儿子。因为女儿是外人,儿子才是他们眼里的亲人。掏空外人的价值,他们不觉得有错。
但如今的事实证明,他们错了。错的离谱。三驴子独女,如今女儿嫁去了城里还把他们一并带去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