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高台上,铁校尉不知已经站在那里多久,身旁是一个身形矮小的男子。男子一身劲装,脚蹬战靴,明明只到铁校尉‘胸’口,身上气势却不输分毫。
“看来老夫对他们还是太心软了,竟敢公然在校场上‘私’斗!”铁校尉脸上已经黑得不能再黑,而一旁男子却从头到未发一言。
望着不远处周身衣衫被磅礴内息掀起的郝猛,铁校尉脸上终于闪过一丝异样,“这小子…还真是没想到啊…”
原本以为他只是身手比别人强些,但经此看来,此人身手恐怕不在他之下。
余光怕瞥了眼身旁的男子,见他始终沉默着,便也未多言。
“铁教头,那几个人,我要了。”男子忽然开口,声音似冷凝的小提琴,高雅磁‘性’。
铁校尉一惊,眼中掠过诧异。面前这人竟然亲自开口向他要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这人一向眼高于顶,普通角‘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而且选人的角度十分刁钻,根本无丝毫规律可言!这么多年来,可从未见过他开口要人的!没想到…!
不到片刻,铁校尉便收敛了面上的情绪,“既然你这么说了,老夫也没什么意见。只是他们仍需要参加三日后的选拔。”
“那是自然。”端木陵点头,淡淡望了眼不远处的几人,道,“铁教头,该让你的人去收拾残局了。”
铁校尉点头,朝身后的人招了个手,低语了几句,那人便迅速退了下去。
端木陵锐利的眸子望向远处那抹削瘦的身影,眼中暗光闪烁。“有人出的这出窝里斗的戏倒真是烂,不过终归有些意外收获,不枉此行reads;。铁教头,告辞。”
铁校尉望了眼转身离去的男子,喃喃道,“这营里的浑水,是该清清了…”
这边,跌倒在地的张泽被身旁众人搀扶起来,望着浑身散发冷意的郝猛,心中一紧。郝猛一步步朝他走来,每走一步,都仿佛走在张泽心口,让他压抑莫名。
这时,许久未做声的熊大走上前来,“到此为止了,若不想将事情闹大,就都住手。”
郝猛冷哼,“住手?方才这家伙使用暗器,差点伤了我兄弟‘性’命!你现在让我住手?方才他出手时你怎么不说住手?”
毫不客气的语气,让熊大顿时脸‘色’微沉,“区区一个新兵,不要太猖狂!你要明白现在什么情况!”
郝猛对他的话视若无睹,直到身后传来萧清的声音,“郝猛。”
郝猛停下步子,一咬牙,还是转身走了回去。
熊大望向对面的萧清,忽然笑了,“都说新兵营里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在从军路上斩杀巨蟒,身边更是能人无数,如今一看,传言果然不虚。”
萧清眸子微冷,随即淡淡道,“跟诸位相比不值一提,毕竟给萧某再大得到胆子,也不敢做出你们今日所做之事。”
熊大神情一滞,随即冷笑。
“都聚在这干什么?!想造反不成?!”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吼,武良与俞筱‘阴’沉着脸朝这边走来。
众人即刻分出一条道,新兵沉默不语,老兵也不吭声了。
“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方才那股捅破天都不怕的气势哪去了?!竟敢聚众群斗?反了天了你们!”武良黑沉着脸,瞥了萧清等人一眼,随即望向熊大他们。
“这不是熊大吗?怎么不在你的营里待着,跑到我新兵营里来做什么?”
熊大神‘色’如常,“武千长,今日我们过来,是为了给新兵营的人指导下训练。”
听到这里,武良不用想,就知道是弓弩营那个胖子的主意!
“既然来我营中指导,怎么指导这么一出?”武良示意一旁伤痕累累的众多新兵。
“简单的切磋肯定会有些小伤口,武千长应该不会责怪我们过于严苛吧?”
武良心底冷笑,面上却如常,“切磋有些伤口倒是很正常,只是你们连暗器这种东西都使上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熊大双眼微眯。原来,他们早就来了,却到现在才出现!果然是只老狐狸!
“战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更遑论区区暗器?这是在锻炼他们检测危机的能力,武千长太小题大做了吧?”
“小题大做?”武良脸上笑容渐渐消失,“熊大,别怪本千长没提醒你,这是在我新兵营,不是你弓弩营,说话要注意些,否则别怪本千长不客气!”
熊大脸‘色’微微难看,须臾,还是朝武良一礼,“是熊大失礼,武千长莫怪罪。”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事后若有谁再使手段,让我知道了,别怪我不留情面!”武良话中有话,扫了眼对面的熊大等人,随即道,“诸位今日也辛苦了,恕不远送。”
熊大望了眼萧清几人,不再停留,带着一众人迅速走了,而黎云霆等人也随即离开,校场内只剩下萧清等二营的人,还有受了伤的一营众人。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