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是一座城市。
一出火车站门,很窄的巷,很矮的房,配色诡异的车站牌,干燥的地面,巷口里流出来的黑水,空气燥热,只有地铁站里有一点点清凉,大多数人放眼望去,皮肤是黄中带黑,路过的车晃眼睛。
看惯了的东西,和没看惯的,永远不一样。
九晴不在意,她一眼找到公交站,然后站在那里打量站牌。我问:“你来过这里?”
“不,”九晴笑一笑,这样的笑容落在某些人眼里可能是刺眼。“我见过落魄得多的乡村,那里的人一年都见不到一辆马车。”
我反应过来了。
“以前?”
“大清以前。”
我彻彻底底的懂了。低声说,“瞎了。”
九晴听不懂,继续往前去。我们上车,然后根据导航下车的时候,是一个看着就落魄的工厂区,可以闻到汽油的味道。我走进去,和九晴吵了半天,说完了话,最后绕了很久,才绕到一条村落里。
我路过一个大井——那大井是在地上的,如果有人喝醉了,会走着走着掉进去。我绕过了它,然后看到了一整条河,河边是罕见的独栋建筑,看起来像是别墅,但是路口有一个大大的垃圾桶,苍蝇在其上萦绕不散。听得到它们飞动的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