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纠缠到了街上,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片警小马将那妇女拽到一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其中提到了一个名字:韩露管。妇女听到这个名字,就放弃了纠缠,她返回屋内收拾东西,看样子是打算连夜搬走。片警小马将老婆婆和小蛋蛋带上车,在车上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得知老婆婆只身一人前来,小马就拨打了一个电话。
韩露管很快开车前来,在活埋老婆婆和小蛋蛋之前,韩露管和片警小马有过一段对话。
片警小马:这两个人不太好处理,特案组可是中央来的。
韩露管:我收保护费,可是分给了你一半。
片警小马:咱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韩露管:你说的那特案组在哪?
片警小马:不在这里。
韩露管:他们不知道?
片警小马:不知道上了我的车。
韩露管:那好办。
片警小马:怎么办,志愿者也在找这小孩子。
韩露管:让他们找不到就是了。
工地附近有一个尚未填完的坑,四下无人,韩露管和片警小马为了掩盖罪行,残忍的将老婆婆和小蛋蛋推进了坑里,准备活埋。
沙土一铲一铲的扔下去,用不了多大会,老婆婆和小孙子就消失不见了。
老婆婆没有求饶,也许,她知道求饶也没什么用,
包斩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片警小马曾经留下过电话给特案组,包斩注意到韩露管的手机上显示的正是片警小马的号码,这说明他们两人认识。当地警局一把手介绍小马的时候,也提到此人负责收容救助流浪乞讨儿童的工作,韩露管就是一个靠收取乞丐血汗钱的黑社会分子。两条线并在一起,很容易推理出,两个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的结论。
包斩给梁教授打了电话,梁教授告知片警小马去棚户区找老婆婆之事,将上面的结论合在一起分析,结果显而易见——片警小马联系韩露管,很显然是商议对策,打算杀人灭口。
包斩和画龙在度假村门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火速前往棚户区,在路边的工地上,他们看到两辆车对头停在一起,都没有熄火。
不远处,韩露管和片警小马正奋力往坑里扔着沙子。
包斩和画龙迅速的跑过去,画龙掏出了枪。
坑里的老婆婆,只露着半截身子,已经埋到了胸部,她还用力的举着小孙子。
韩露管和片警小马见状,凶相毕露,韩露管慌忙之中一把拽过小蛋蛋,拿出一把挂在钥匙链上的细长小刀,将刀尖扎在小蛋蛋的脖子上,威胁道:别过来。
画龙举枪瞄着韩露管的头,一脸的冷峻。
片警小马对画龙说:枪放下。
画龙答道:你妈!
包斩本来想说一句放了孩子,画龙却g脆利落,直接扣动了班机,一粒子弹准确的击爆了韩露管的头,枪声巨响,小蛋蛋吓蒙了,但是毫发未伤。
片警小马吓得跪了下来,双手抱头,包斩上前想给他戴上手铐,却发现自己没带手铐。
画龙走过来,飞起一脚,踢在片警小马的脸上,这一脚力量威猛巨大,片警小马头向后仰,晕了过去……
事后调查,警方却找不到韩露管的原籍,尸检结果显示,他的血型为b型,右眼角有个黑痣,额头上有个疤。包斩记起看过一封寻子的信件,那上面的描述和韩露管非常吻合。警方记录中发现,他进过少管所,因为阻挡火车还被派出所抓走过。
当时的询问笔录记载,韩露管从六岁时就被人贩子拐卖,辗转倒手了七八次。
特案组寻访了解到,韩露管懂得各种黑道切口,特别爱说脏话,从一些脏话中,可以看出他流浪过很多地方,他知道手y的各种称呼,除了打飞机和打手机之外,全国大多数地方都称呼手y为撸管,东北方言称之为倒管,河南方言为逮管,陕西叫抹管,重庆和上海叫打手冲,安徽黄山称为纳雄,内蒙话里叫做砍椽。
有时,韩露管会吓唬不听话的小孩,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肢解懒羊羊,轮j美羊羊,给喜羊羊撸管到死!
如果小孩子不听话,不去乖乖的上街乞讨,他会掰断小孩子的手脚。
他在残忍中成长,他在流浪中长大。
韩露管可能也谈过恋爱,他曾经对片警小马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宾馆脱秋裤。
每一个浪迹天涯的人,年龄越大也就越想家。片警小马帮韩露管寻找过家,但是徒劳无功。韩露管对家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那时他还是个小孩子,只记得小时候能看到火车,看到麦草垛,看到小树林。
有一年除夕夜,韩露管背对火车,一个人走在铁道上。
那一刻,这个恶贯满盈的人在想家吗?
等到火车开过来的时候,他没有闪躲,心里希望火车从他身上碾过,但是奇迹发生了,司机竟然拉下了紧急刹车,火车居然在他背后停下来了。韩露管被关进了派出所,他对做笔录的民警说,别问我籍贯,别问我的家,我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
除夕夜,万家灯火,家家团圆,人们喜气洋洋,欢度春节。
苏眉称赞画龙:g得好,你对自己的枪法真自信。
画龙说:和那种人渣啰嗦什么。
包斩说:至少他不会经过法院审判了。
梁教授说,除了人类的法庭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审判。
志愿者阿朵说:我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