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装糊涂更难!” 韩鄢泼来一壶冷水。
“听说皇上把有名的才子司马相如招来了,可有此事?”我转移话题。
“确有此事,诗词做赋恐怕无人能及。”难得他如此真心地夸奖别人。
“如果连你都那麽说了,果真很有才华了,可惜我还是比较欣赏他的夫人卓文君。”
“哦,他夫人也是才华横溢,倒是难得。”
我轻声吟道,“一别之後,二地相思,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人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红,偏遇冷雨阵阵浇花瓣。四月楷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当初司马相如要纳妾,他的夫人为了挽回他的心意而创作的。”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文人一般都fēng_liú好s。” 想当年,年轻貌美的卓文君寡居在家,司马相如以一首《君一见倾心,无奈相如家贫,文君之父卓王孙执意不允,於是文君不顾父命,夜奔司马相如,两人初时在一起时,生活窘迫,为了营生,和文君合开酒坊,文君当垆,相如卖酒,後来文君之父卓王孙资助他们家产田地司马相如才过上富有的r子。没想到好r子没过多久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好象後来司马相如并没有纳妾。” 韩鄢笑mī_mī地看著我,眼里有好奇和窥探的意味。
“那是因为卓文君立场坚定,他要是纳了妾大家就分道扬镳,原则x问题一点也不含糊,我真是为她拍案叫绝。”我不理睬他探究的眼神,自顾自畅所欲言。
“如果每个女人都象她一样,天下大多男人的r子岂不是难过至极?”
“正因为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到我才为她叫好啊,她可是富婆哎,腰板自然比别人挺得直。” 古老婚姻之所以是稳定的,全靠狗皮膏药,那狗皮药由女人的血和泪组成,没有女人的血和小婚姻就很难维持。站在一个男人立场,最欢迎“嫁j随j,嫁狗随狗”和“从一而终”。
“如果爱的是皇上,只能包容。” 韩鄢若有所思地说。
他又怎麽能知道多情者必多疑,皇上最终爱的是自己。
虽然我警告过韩鄢过度频繁来我这影响不好,而他依然故我,视闲杂人等为无物,大摇大摆地拜访长门宫。小白一看到他,就叫嚷起来,我对韩鄢笑著说,“你知道新婚丈夫和新养的狗有何差别吗?”他摇摇头,洗而恭听模样。
“一年之後狗看到你还是一样兴奋,呵呵。”
“都怪这狗把皇上以外的人都当成敌人了。”他抱怨。
“小白是把你当熟客才那麽热情招呼你,它对皇上不敢轻举妄动满怀敬畏之心,对不对啊?”我抱起小白对它说,而它讨好似的不停舔弄我的手背。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心中疑惑不解,他有半年未来,今天吹的是什麽风?他慢慢的向我走过来,即使还未靠近我,我也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气势迎面而来,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感觉到他炽热目光的注s,抬起眼睑,望向了他,他的目光正紧紧的盯著我,研究著我,仿佛是要仔细的在我脸上搜寻著什麽。虽然他不在我身边但我也没有自暴自弃,依旧眼波流传,顾盼生辉,如果他要捕捉我的憔悴,应该早几r来才对。
“臣妾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何贵g?”我盈盈下拜,第一次在他面前称臣妾。
“朕不能来关心一下皇後吗?”他眼光向韩鄢扫s过去,原来是来找茬的,我冷冷地说,“多谢皇上迟来的关心。”在我生病的时候不来,现在才来现形,我承认自己是个记仇的人,对这件事情根深蒂重的耿耿於怀。
刘彻嘴角一扬,象是哄发小脾气的小孩子般,语气温柔包容,“我知道阿娇还在怪我,阿娇抱病在身我也并非不在意不关心,每天派韩鄢去探视向我汇报,直到你康复我心中大石才落了地。”说的言辞恳切,听的让人都不忍心再去谴责他,怪不得俗话说的好,男人看女人,恋爱时最漂亮,结婚後最普通,离婚时最难看,离婚後又变漂亮;女人看男人,恋爱时最诚恳,结婚後最无聊,离婚前最虚伪,离婚後又变诚恳。可惜我不吃这套,“皇上r理万机又忙著开支散叶,臣妾实在不敢劳烦皇上亲临探视。”我把所学到的礼仪姿态发挥得淋漓尽致,心中苦叹,原来文绉绉的规矩做起来也能累死人。
“韩鄢,朕看皇後身体已无大碍,以後不用来探望,现在你下去吧。朕要与皇後谈谈。”
现在房间只剩下我与他两人,大家静默良久,我受不了这窒息的沈默,“皇上只要不是来找我谈情说爱,聊些家常臣妾自当奉陪,说些什麽好呢?就说说卫子夫与胎儿的情况好不好…。。”
刘彻粗暴地打断我的话,“你一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吗?”
忽而他用低柔的声音,富有磁x的语调对我说:“阿娇,让我们放弃所有的骄傲,重新开始好吗?”
放弃那所谓的骄傲,我们就能够重新在一起了吗?我苦涩地问,“那麽,这个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