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于艾克西亚联邦西北边的克鲁索恩公国中,劳伦斯家族的名号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作为克鲁索恩公国开国功勋的后裔,这个家族一直保有公爵的头衔,这也使得劳伦斯家族的每一代爵位继承人都在内阁中担任要职。
二十二年前的一个普通秋夜,在克鲁索恩公国一个名叫赛鲁塔的小镇里,一名女婴在劳伦斯家族庄园专属医院的产房里诞生了。女婴诞生的消息顷刻间传遍了整个小镇,镇长和乡绅们立刻开始筹备起来,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婴,这是第十五代劳伦斯公爵的女儿,借助着在卡萨达教堂筹办洗礼仪式的机会,乡绅和镇长们争先恐后的想在劳伦斯公爵面前挣表现,以此来获得公爵的提拔。
一名侍从连夜骑着快马从赛鲁塔出发,疾行一百多公里来到了克鲁索恩公国的首都索伦,想在第一时间告诉劳伦斯公爵的女儿诞生的消息。
时间已是深夜,但身为国会参议院议长的劳伦斯公爵依然在不停的批示文件。
侍从满头大汗的下了马,他连马都顾不得栓就连忙进入恢弘雄伟的国会大厦,敲开了装饰的富丽堂皇的议长办公室大门。
劳伦斯公爵显然对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找他感到大为不满,他一边在办公桌上批示文件,一边头也不抬的悻悻问着侍从:“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
“我的主人,您的女儿几个小时前刚刚在老家诞生!”
“哦!”劳伦斯公爵简单的回答道,语气充满了冷淡,“就为这事儿?”
“呃,是的,我的主人,就为这事儿!”侍从对主人如此冷淡的态度感到惊讶。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劳伦斯公爵已经是四个儿子,三个女儿的父亲了,如今他的重点都在这四个儿子身上,因为他们决定着家族以及家族所领导政党的未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今晚我可能还要熬夜呢!”劳伦斯翻开了新的一打文件,挥挥手示意侍从赶快离开。
侍从意会的退下了,并轻轻的关上了门,但只过了差不多几秒钟,门再一次被他轻轻的推开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劳伦斯不满的盯着眼前这个侍从。
侍从害怕劳伦斯愤怒的眼神,他眼睛盯着地板上精美的风景油画,哆哆嗦嗦道:“我的老爷,您忘了给您的女儿起名字了,夫人吩咐过,这件事一定要由您来决定!”
劳伦斯听后叹了口气,他带着不耐烦的表情掏出了烟斗并点燃,在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公爵嘴里带着烟雾缓缓的吐出了一个名字。
“艾维莉亚,就叫她艾维莉亚吧!”
“是,我的主人,请问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没什么含义,我随便想了一个!你快出去吧,别再打扰我了!”
从此以后,这个叫艾维莉亚女孩正式成为了劳伦斯家族的新成员。出生在身世显赫的贵族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对于辈分等级或者是出生过低的人来说,艾维莉亚的母亲是劳伦斯公爵的第三任夫人,在这之前她已经生了一个女儿和儿子了,她把过多的精力都投在了哥哥和姐姐身上,对艾维莉亚总是爱答不理的。由于身份的原因,艾维莉亚不能上镇子里面的学校,家族专门请来了家庭教师为她进行教育,并请来了家族近卫队的教官为她传授家族祖传的剑术。很多年来,艾维莉亚都未走出过家族庄园大门一步。
艾维莉亚的童年就在这种孤独与苦闷中度过了。
如果说十三岁之前的记忆对于艾维莉亚只是苦闷与孤寂的象牙塔的话,那在十三岁的那个普通下午发生的一件事,则直接将她的记忆从象牙塔拖入了噩梦的深渊。也就是在那一年,艾维莉亚发现自己拥有了与众不同的奇特力量,她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意愿将任何小东西点燃,但这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想让别人尤其是自己家人觉得她与众不同。
而同样是在这一年,克鲁索恩公国还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事,劳伦斯公爵决定代表他的政党参加今年的克鲁索恩首相选举,这个决定并不意外,如今劳伦斯公爵的四个儿子都在国会担任要职,以劳伦斯家族在整个国家势力,功绩以及人脉,下一任首相基本上就是他了,而反对党对于选举结果的预测,更是表明劳伦斯几无对手,据说连即将离任的首相都在首相印章上叫人刻上了劳伦斯公爵的名字,剩下了就只有走过场般的议会投票选举仪式了;第二件事,克鲁索恩正在开展大规模的镇压女巫运动,因为女巫或借助女巫之名的肯蒙拐骗已经让整个克鲁索恩民怨四起。
看似毫不相关的两件事,因为艾维莉亚的一时见义勇为的冲动,给自己家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政治灾难。
在那个晴朗的下午,艾维莉亚在郊区骑完马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一群穿着贵族衣服的青年正在欺负一名卖苹果的老农,至于为什么这群纨绔子弟会这样做?艾维莉亚从他们的话语中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老,就是因为这个人穷,就是因为这个人穿的衣服是在过于破旧。
贵族打人,有时真的不需要什么借口!
艾维莉亚愤怒了,自己的父亲即将担任国家的首相,他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国度里。艾维莉亚下马,开始同那群人交涉,紧接而来的是争论,愤怒,粗口,冷嘲热讽,威胁。不自量力的艾维莉亚根本没有考虑过一名十三